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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昂頭,眼底有些霧濛濛。
以往她都自己爭, 溫潤如玉的王爺男配(10)
杜承月沒有等到兩日後。
他拿著膏藥,在。
沈照熹更沒想到,杜承月不走尋常路,她一整天都沒見他來,一邊擔心一邊又覺得他是不是食言了,結果他在深夜翻牆進了她的閨房。
“外面有眾多眼線,我不好來得頻繁。”杜承月跟她解釋,話語裡有些冒犯。他長身而立,站在離她不遠處。
若是旁人起了疑心,對她不利。
“你我之間,還要這麼生分?”沈照熹笑,走過去要給他倒茶,杜承月前去接過茶壺,“我自己來。”
沈照熹自顧自說:“避著點是好的,我怕把你拖入水,到時誰帶我離京?我後半輩子就靠你了。”
這話一說完,杜承月神色有些異樣。
沈照熹的本意是說能不能脫離火海,過瀟灑自在的生活就要靠他營救,此時想收嘴已經為時已晚,一時間曖昧四起。
她早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是他義無反顧跳下湖水中,將她救回岸邊,讓她堅持住?亦或是他見她手受傷,喂她吃玉凝丸碰到她唇瓣那次?還是兩人下棋,他一本正經收回已經落下的黑子,光明正大放她那次?
杜承月坐下來,面色柔和,沒有反駁,抬起手,示意她把手伸過來。
沈照熹把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
他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脈搏處,動作輕緩,沈照熹盯著他清秀的面容,出言道:“六哥哥,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旁人不知道的?”
會看病,習水性,沒一點拳腳功夫如何在半夜闖入相府?
杜承月臉色未變,收回手:“還得養些日子,氣血不足,讓你按時吃的藥,吃了嗎?”
沈照熹:“你故意岔開話題,我也不告訴你。”
他也不惱,墨色的眸子看向她,嗓音低沉清潤:“旁人不知道的事情,熹兒你知道。”
從他下水救她,深夜入相府,就已經將自己暴露。
沈照熹一時語噎。
是啊。
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她知道。
“好好吃藥,身子才恢復得快些。”杜承月又開口。
“今日的藥吃了,膏藥也擦了。”沈照熹說完,把自己手抬起來,“那膏藥難聞得很,六哥哥方才沒聞到我手上的怪味嗎?”
“聞到了。”杜承月溫爾一笑,“並不難聞。”
沈照熹覺得很難聞,抬起那雙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鼻翼下聞了聞:“採香給我抹的時候,都恨不得捏鼻尖了,下回給我的膏藥味道能緩和一點嗎?”
她都不敢在白日抹,很影響胃口。
杜承月:“下回別受傷,自然就再也用不上。”
沈照熹嘆氣,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伸手托腮:“六哥哥下回來看我,就帶我出去逛逛吧?我還不知道京城的夜晚是什麼樣子的。”
元宵節時,京城會鬧燈會,可她那幾年都在宮中陪沈皇后,就連沈媛都能和許氏的侄子一起鬧燈會,她卻只能在相府或者宮中。
就像從一個牢籠到了另一個牢籠。
而且沈廣下了死命令,這段時日廚房給她做的東西都沒有味兒,巴不得把她趕緊調養好,然後送到沈皇后面前。
她身子調理好了,婚事馬上就該提上議程。她就像一件物品,大家都趕著進獻。
杜承月:“你想在晚上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