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愧疚。
她本就做好杜奕讓她吃啞巴虧的打算,還是杜承月替她鳴不平。
又欠了他一回。
杜奕神色緩了些:“無妨,雨薇脾氣也急了些。”
隨後,幾人往錦秀宮去。
沈照熹抬頭,低眉順眼往前而去,杜承月正好能瞧見她眼底的不耐煩,還有一絲譏誚,見此,杜承月眉宇間染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許是有所察覺,沈照熹還回頭一看,看到他的笑意後也沒太大反應,還無聲說來一句:“氣死了!”
那副模樣,與剛剛那副溫良無辜的樣子截然不同。
杜承月還未有反應,她就已經轉頭,給他一個後腦勺,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錦秀宮。
杜承月自千秋節後便稱染了風寒,在府中養病。
皇上讓太醫去過,沈皇后也送了不少補品去,時隔大半個月,杜承月這才進宮請安。
太子來宮中後,沈皇后與太子又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這回沈皇后說著看向沈照熹,似感慨了一聲:“熹兒月初就要行及笄禮了,時間可真快啊。”
杜奕看向沈照熹,眼底也有了些思考。
女子行了及笄之禮,便可許配嫁人。
沈照熹倒沒什麼大反應,只是開口,懇求沈皇后在她行及笄禮時,代生母之責。
她聲線輕柔,說得真心實意:“熹兒自幼便常在宮中,由姑母教導,姑母費了不少心,受之有愧,也算是熹兒的一個願望。”
沈照熹不想跪拜許氏,順便讓那許氏安分一點,省得來礙她的眼。
沈皇后嘴裡雖說要和沈廣商量,實際上,正合她意。
杜奕看向沈照熹,話語輕緩:“熹兒表妹有什麼願望或者想要的,儘管和我說,就當我送給表妹的禮物。”
在他看來,沈照熹想的就是那東宮女主人之位,能夠長久陪伴在他身邊。
若是她開了口,他提前去和父皇請旨求娶她,也不是不行。
杜奕這話一出,沈皇后看向沈照熹,就連坐在一邊的杜承月,餘光也看向她。
沈照熹羞澀一笑,溫聲細語:“熹兒還未想好,若是想好了,再和太子表哥討要。”
“好。”杜奕應得爽快,“我定極力滿足你。”
沈皇后眉梢舒展,忍不住打趣:“這丫頭從小就黏著太子也不無道理,太子得了什麼好玩意兒,總念著她。”
沈照熹繼續低頭垂眸,沒有接話。
杜奕的笑意卻漸漸收斂,眼底有了些異樣。
他突然想起沈照熹已經許久沒去東宮找他,而他忙於政事,也把這事忘了。
以往她進宮,得空總會來尋他,還時常會讓人送來些吃食,好像許久沒這麼做了。
三人從錦秀宮出來。
杜奕看了看沈照熹,本想和她多聊聊,見杜承月在,而自己還要去御書房找父皇,也就沒了心思。
算了,改日吧。
他走後,杜承月還在原地。
杜奕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問身邊的太監:“沈小姐近日可去東宮找過我?”
“回太子殿下,找過兩回,不過殿下去和皇上商討國事了,沈小姐說不必打擾,她沒什麼事,也不用告訴殿下。”
杜奕疑心消散:“下回記得告訴我。”
與此同時。
沈照熹看向杜承月,唇角上揚起淺淺的笑意,聲線歡喜:“上次六表哥答應跟我一同下棋,今日可以嗎?”
“可以。”杜承月點頭。
“你若在半柱香內贏了我,我拜你為師。”沈照熹說完又道,“若我在半柱香內贏了你,你就拜我為師,如何?”
她與杜承月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