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語氣略帶俏皮說：“這裡沒旁人，舅母就當看不見，我們好不容易聚一回。”
“就是就是，母親，您也到別處去吧，我們要說悄悄話。”張晴兒還催促，把沈照熹的胳膊摟得更緊了。
柳氏抬手，輕輕點了點張晴兒的額頭：“你就是隻頑皮的小猴，和熹兒在一起，也沒見你沾染上半分！”
她嘴裡說著嫌棄的話，寵愛卻藏不住。
“母親~~”張晴兒還不樂意，櫻桃小嘴噘得極高，“表姐那般優秀，指定是天生的，我追不上。”
不遠處。
杜承月看著沈照熹，從他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能瞧見她別過頭時露出的落寞，笑得都那麼牽強。
他不由想起。沈照熹的生母出自鎮國公府，是府內最受寵的嫡女，可惜早逝。
她和他一樣，野蠻生長，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乖順呢？
柳氏離開後，沈照熹和張晴兒手挽著手，往一邊走。
沈照熹像是感應到了有一道視線正在看她，突然側頭，直接與杜承月視線相對。
杜承月眼底微閃，像是被抓了包，竟然生起了一絲不自然。
只見她唇角上揚露出一抹絢爛的笑容，無聲喚了聲：“六表哥。”
他眉眼柔和，嘴邊泛起淺笑，輕輕頷首。
“臣女許靈見過六皇子。”一道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杜承月轉身，沈媛也慌慌張張行禮：“臣女沈媛見過六皇子。”
沈媛今日是跟著許氏進宮，在她身邊的是許氏侄女許靈，武安侯府的次嫡女。
杜承月：“不必多禮。”
他的聲音依舊謙和，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還帶著淡淡的疏離。
“六皇子身體還好嗎？”許靈眼底帶著關切問他。
“一切無礙。”杜承月又笑，臉色安靜溫和。
“上次的事情，我還未給六皇子道謝。”許靈說的時候，臉上帶了些許紅暈，眼底羞澀彆扭。
沈媛看到表姐這般，很是不解，但沒說話。
杜承月：“若是換了旁人，也會出手相救，許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他說完，便尋了個藉口離開，沈媛看著一直追隨六皇子身影的表姐，眼底疑惑：“表姐和六皇子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雲裡霧裡。
許靈瞧不見杜承月的身影了，才戀戀不捨把視線收回來，邁開步子往前走，聲線嬌羞細小：“上回我去榮府賞梅時，路上去了街道的胭脂鋪，遇到了登徒子，那人一點都不講理，還要誣陷於我，六皇子讓小廝制止了那人，還把他送至官府。”
“不然，我定要被那登徒子纏上。”
沈媛雖年紀小，但看許靈這幅樣子，瞪大眼了：“表姐對六皇子莫不是生了情？”
話本中說，英雄救美總能獲得女子芳心。
許靈攪著手帕，算是預設。
“可六皇子身子病弱，不能娶妻。”沈媛這般說。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皇上如今膝下只剩六個皇子，分別是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還有七皇子太子及剛出來的十皇子。
除了剛出生的十皇子，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經娶妻，五皇子和太子娶了兩個側妃，只有六皇子，後院無一人。
京城貴女若是想嫁給皇子，六皇子應當是剔除的人選。
“這般才好。”許靈脫口而出，“若是隻娶我一個，日子才過得舒坦，我才不想與旁人分享。六皇子是清瘦了些，但高挑俊秀，長得清雅如玉，我就喜歡他溫溫柔柔的模樣，日後也定會對我溫柔，只疼我一人。”
沈媛被她這番大膽的言論驚住了。
卻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