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美,而他總能把照片拍得很好看,並且不厭其煩,會一直拍到她滿意。
顧珩又餵了一口,她吃下去後道:“再吃三口。”
他低頭看一眼碗中還剩大半碗粥,拒絕:“不行。”
艾璇垮了臉,重重嬌哼一聲,配上她病弱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氣勢,倒是惹人心疼還差不多。
“多吃點,一會吃藥胃才不難受。”顧珩起身坐在床沿,看向她,眼底擔憂,“不然得多打幾天針,要拖到什麼時候?”
艾璇沒說話,也與他對視。
她長得本就柔弱嬌嫩,如今又染上三分病態,顧珩心又軟得一塌糊塗。
她不用說話,也什麼都不用做,就那麼安安靜靜在他面前,就足以牽動他所有的情緒,讓他心甘情願付出所有。
過了一會她問:“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顧珩:“結痂了。”
“我看看。”
他把碗放在床頭,一隻手拿著調羹,另一隻手伸過去給她看。
艾璇低頭看著他手上的傷口,用指腹輕輕拂了拂,等她再次昂頭,纖纖玉手往前一伸,又主動去抱他,輕輕將額頭落在他的肩膀,閉上雙眼倚靠著。
他們吻過,抱過,顧珩心跳還是會急速加快,心絃像是被猛地扯緊,身子燥熱繃緊,慢慢抬手,覆上她的秀髮,輕輕摸了摸,目光痴纏又沉迷。
懷中的人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抱他,嗓音軟糯惺忪:“你這麼溫柔耐心,再抱一會,估計我就睡著了。”
聞言,他聽到的時候眼神閃躲,對她說道:“小璇,我不是這個樣子的。”
大多數人對他敬而遠之,顧老爺子說顧家的人骨子裡無情,要有狼的天性,顧家的掌權人更要冷血狠辣,他骨子裡暴戾又固執,對她有極強的佔有慾。
艾璇並不在意,語氣輕快:“沒有啊,我還是覺得很好。”她說完,又昂頭看他,“別人眼裡的你,那是別人眼裡的,我眼裡的你,就是這樣的。”
顧珩的那些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倏然消散,漆黑深邃的眸光望著她,帶上罕見的嚴肅,鄭重其事對她說:“在一起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兩人沒有關係時,他可以剋制對她的感情,不插手她的事情,一旦確立關係,被他圈領地,那麼他的佔有慾將不受控制。
她的主動靠近和親暱,讓他已經全然沒有了理智。
艾璇沒有說話,顧珩有些如履薄冰,下一秒卻看到她凝眸淺笑,湊過去又親了他一下:“想好了~”
顧珩眼神驟然一變,直接堵住她的紅唇。兩人倒在床上,他吻得比上次急切粗暴,侵略意味十足,撬開了她的牙關,吻得深入,在她唇齒間不斷索取,與她舌尖相戲。
艾璇全然經受不住,唇舌也被吻得發麻,呼吸也越發急促。在她快喘不上氣時,顧珩才戀戀不捨鬆開,看著身下的她。
她面色濃豔,眼角被刺激得發紅,水霧氤氳,胸口劇烈起伏著,像待人採擷的水蜜桃,水靈嬌豔。
顧珩眼底皆是細碎的溫柔,修長的手指輕輕壓著她水潤嬌嫩的紅唇,再次俯下身子,輕吮著,吻得綿長悠深。
艾璇渾身又酥又麻,腳趾頭都縮捲起來,脖子都染上一層粉色,眼神都跟著渙散,摟著他的手不斷收緊。
他上次分明還很不熟練,這一次怎麼就這麼會了?
攻勢強勢又溫柔,讓她遭不住,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
傍晚。
裴秘書從顧家老宅取回了一個年代久遠的實木盒子,來到銀河灣,走進書房放在書桌上:“三少,東西取來了。”
顧珩伸手過去,把盒子拿過來,開啟盒子。
裡面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