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伸出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程頤說他要出差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小失落，半開玩笑說要是他在，她會緊張，可能是之前也無意說了一次，他就當真了。
“表現得很完美。”程頤誇讚季凝，隨後又說，“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的意思，就是相信她一定能晉級。
季凝側頭看程頤，他沒有半點敷衍糊弄的意思，正兒八經得很。
兩人來到車庫，程頤的手機響起，是程老爺子打來的電話，不過不是打給他的，而是讓季凝接電話。
季凝一接起電話，程老爺子就道：“聽說凝丫頭都晉級總決賽了，真厲害啊。”
她一聽，抬頭看了程頤一眼，這誇她的方式，和程頤多少有些相似。
這點小小的成就，根本不算什麼，但能得到認可的那種歡喜，還是讓她心裡有些暖暖。
程老爺子話鋒又一轉：“果園裡的水果都熟了，我一個人哪吃得完，明天你和阿頤回來摘些回去吃，順便來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頓飯。”
“記得啊。”
季凝知道，摘水果是藉口，程老爺子是想讓他們回去吃頓飯。
她更知道，對方想見的，是程頤。
那種心情她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就答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季凝把手機遞給程頤，還問道：“你們家都有什麼水果啊？”
“不知道。”
“那明天去看看？”
“嗯。”
“我那天好像看到了荔枝樹。”季凝在回憶。
程頤正在開車，餘光看著她的側顏，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他和程老爺子其實並不親近，從小就習慣了沒有父親的角色，對方突然地闖入，令他非常不適應。
原本，他沒想常帶季凝回去，也不喜歡程家老宅，只是見她應下來，也就沒阻止。
程老爺子喜歡季凝，是令程頤不排斥回程家的一大因素。
因為他始終覺得，他的母親和程老爺子相識就是一場錯誤，選擇生下他，獨自一個人帶他，也是一種錯誤。
程頤正想著，肩膀一重，一股清香吸入鼻翼。
季凝往他那邊靠，小腦袋枕在他的肩上，乖巧又依賴。
程頤放慢了車速，話語溫和：“熱嗎？要不要開點窗？”
“不熱。”季凝搖頭，在他肩頭蹭了又蹭。
紅路燈口，程頤停下車。
季凝昂頭看他，一雙眸子烏黑水潤，看著他，眨巴眨巴眼，軟糯糯問：“我們去哪？”
程頤垂眸看她，沒忍住，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帶你去吃點東西。”
她之前就吐槽過基地的東西不好吃，因為繁忙，估計也沒好好吃頓飯。比賽結束後，帶她去吃頓飯，然後好好睡一覺比什麼都重要。
“吃什麼？”季凝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還有點小開心彎了眉眼。
兩人正在膩膩歪歪，殊不知，早已經被旁邊車裡的兩個女人盯上，對方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程頤剛剛停好車，旁邊車道緊跟著停了一輛黑色大眾。
“新款邁巴赫。”駕駛座上的男子瞥了一眼，緊接著道，“有這個錢，還不如買輛大g，酷斃了。”
男人的夢想，必須是大g。
“那倒是，這輛邁巴赫還算低調。”車內另一個男人接話。
兩人的對話引起後座正在p圖的女子興趣，其中短髮女子把視線從手機上轉移，無意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她搖晃著旁邊另一個女子的手，無比激動道：“好像是程頤和季凝？你快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