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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月沒見,沈照熹好似又長高了些,越發出挑,他的目光不經意便會在她身上流轉。
沈照熹佯裝可惜:“一會我便要回相府了。”
杜奕那張嘴只會說,假裝對她有情,就算她留下來,明日也不一定見得到他的人影,而且,她更喜歡和杜承月一起下棋,最起碼他讓她。
若是換成杜奕,逮到機會都要炫一炫,她就算能贏都得讓。
“熹兒不住宮中了?”杜奕詫異。
沈照熹已經許久不入宮,他以為肯定得住幾日。
“過幾日禪寺有齋會,聽說今年格外熱鬧,熹兒想去求個平安。”她緩緩出言。
“也好。”杜奕點頭。
等他往前走了好幾步,再次回頭,已經沒了沈照熹的身影。
以往沈照熹進宮都會去東宮找他,給他帶點東西,尋機會和他聊天,雖說這一次是因為她生病,但總感覺差了點什麼。
杜奕在太渲殿遇到了王太醫。
王太醫拱手行禮。
杜奕原本要往殿內走,隨口一問:“父皇是不是讓王太醫去給熹兒看病?熹兒身體如何?”
“回太子殿下,沈小姐身體已無大礙。”王太醫回。
杜奕點頭:“她手上的傷口日後能否消除?”
怕沈照熹傷心,他也沒盯著她的手看。
若是留了疤痕,的確破壞手相。
王太醫:“六皇子送去的蘭鶴草效果顯著,沈小姐只要每日塗抹膏藥,不出一個月就會消除。”
杜奕一聽到杜承月的名字,眉宇又是一擰:“六皇子去過相府?去了幾回?”
“臣就見過一回。”
……
杜奕素來和杜承月和平共處,但心底下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那就是個病秧子,最沒威脅。
只是杜承月深居簡出,對朝中事情都不關心,怎麼突然關心起了沈照熹?
不過,他很快又覺得是自己多想,杜承月或許是在做表面功夫罷了。
重陽節將至。
京城的好些地方熱鬧非凡,有些寺廟舉行獅子會,有些寺廟舉行齋會,街道上還會有不少商販賣著小玩意兒。
許氏一大早就帶著沈媛和沈照熹一共去了青山寺,說要為沈老太太祈福。
許靈和許夫人也來了,許氏瞧見孃家人,哪還有空理會沈照熹,沈照熹也不稀罕和她做面子功夫。
她都要離京了,為何給自己氣受?
許氏想在孃家人面前出出風頭,還明裡暗裡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沈照熹絲毫不給面子拆穿懟了回去。
這讓許氏臉色一陣青白。
沈照熹瞧都不瞧她轉身離開,半點面子都不給。
“你若不跟著我們,一會如何回去?”許氏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頗為不悅。
“一會再說。”沈照熹腳步沒停,語調不鹹不淡,“孃親若是著急回去,那就自己先回去。”
話落,一個轉身,身影消失。
許氏氣得不行,她自己回去怎麼和沈廣交差?
沈媛站在許氏身邊,望向沈照熹離去的方向,眼底也皆是火氣,不斷跟許靈說:“她就是這般氣我母親,真討人厭!”
許氏將沈照熹視為眼中釘,沈媛從小就對沈照熹有敵意,她恨不得對方落湖後一命嗚呼,為何要被救上來?
許靈聽著沈媛的發牢騷,扭頭便瞧見了一抹風光霽月的身影,她連忙就走了出去。
結果,等她出去時,那抹身影又沒看著了。
“表姐,你在找什麼?”沈媛疑惑。
“我好像看到了六皇子。”許靈再次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