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眼底皆是戾氣，怕嚇到她還要強忍著。
舒箐不斷往外退，盯著門，精神緊繃著，冷汗直流，縮著身子不敢動。
“這裡沒有壞人。”韓霄話語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聲線有力，“小箐，我在這裡陪著你，門口有保鏢，要是壞人來了，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他明顯能感覺到舒箐鬆了一口氣，慢慢低垂了頭。
“我們先吃飯。”韓霄把床板開啟，把飯菜端上來。
舒箐還是沒動。
“今天有你最愛喝的白蘿蔔湯。”韓霄端著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湯，吹了吹，喂到她嘴邊，輕哄著，“你嚐嚐好不好喝。”
舒箐那年從醫院回來，也不進食，都是他陪著她吃飯，哄她睡覺。
“有壞人。”舒箐又說。
“嗯。”韓霄點頭，平日裡玩世不恭的面龐帶上溫柔，“小箐乖，喝一口。”
舒箐慢慢張開嘴。
“是不是很好喝？”韓霄扯了扯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沒說話，過了一會後輕輕點頭。
“再喝一口。”韓霄繼續喂她。
“韓霄。”舒箐叫了他的名字，聲音很輕很軟，讓人憐惜。
韓霄不自覺放柔語氣：“怎麼了？”
舒箐看向他，又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我想回家。”
韓霄以為她是想回秦家，握著勺子的手收緊，心裡更是五味雜陳，神色收斂。
“這裡有壞人。”舒箐手拉上他的衣角，纖細白皙的指尖緊緊揪住，眼底帶著驚恐，有些央求，“我想和你回家。”
韓霄喉嚨頓時像被棉花堵住一般，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聲線低啞：“嗯，吃完飯，我帶你回家。”
回我們的家。
門外。
唐恆站得筆挺，將舒箐說的話聽進去大半，神色凝重複雜。
舒箐的情況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嚴重，她絕對有些不對勁，這些年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恆垂落的手收緊，站在原地卻沒再往裡走。
他素來冷靜沉穩，這一次面對舒箐的事情，心裡總是有些凌亂，甚至會升起一絲憐惜。
這種憐惜，和他在秦家，看到她冷淡又渾身帶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