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瑜伽館看看人也是好的,最起碼顯得不脫離社會群體,不是蓬頭垢面的全職太太。
算了,就當鍛鍊身體。
第二天,她和戴姐又約了下午三點的課,除了她們之外,還有一個會員約了。
高雯上課的時候,走在張妮旁邊時,輔助她做動作時,纖細白皙的手指會摁在她的大腳球:“這裡發力,腳內沿用力。”
張妮面對她認真的面孔,也沒有偷懶,不斷髮力。
在這節課上,張妮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大腳球發力,腳內沿用力,再發力,用你最大的力氣。”
可能是因為上了小課,瑜伽館一週能給高雯排一節大課了。
高雯的每一節課,張妮都不會落下,高雯上課時,還是會強調:“教內沿發力,發力站穩。”
張妮覺得這句話是跟她說的,儘管身子有點不聽話,懶散太久很虛弱無力,她也儘量用心。
高雯也會在走到她旁邊的時候,腳踩在她的大腳趾上。
這個動作的意思,就是大腳球發力,這似乎成為兩人心照不宣的指令。張妮以前上課是划水偷懶,現在認認真真,雖然很疼也吃了很多苦,但她還能堅持,莫名就覺得高雯值得信任,她要堅持。
高雯上課質量明顯比其他老師高,饒是下午三點的課,現在也有人開始滿班了,還有人在排隊。
張妮每次都搶著提前約,生怕搶不到。
瑜伽館又給高雯加了課,時間點依舊不好,是在晚上其他教室下課之後,九點半才開課。
高雯依舊沒什麼意見,瑜伽館安排什麼,她就上什麼,盡心盡責。她們說多少課時費,她就拿多少課時費。
同時她也知道,晚上上課的會員報班價格比白天的高,瑜伽館扣了錢,給她最低的課時費。
她原以為晚上沒什麼人,結果還是滿班,大多都是大課會員,她們在做活動時存了點小課,偶爾上上,但上她的課很頻繁。
戴姐和張妮幾乎節節課都來。
週六晚上,高雯下午上了一節三點的小班課,然後就是一節七點的晚課,九點半時還有一節小班課。
方寒見她沒回來,給她發了訊息,見她沒回又打來電話。
“我還要上一節課。”高雯接了電話,輕聲對他說。
“吃飯了嗎?”方寒話語溫和,隱隱露出一抹擔憂。
“沒有。”高雯說完,看到張妮站在門口,“是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嗎?”
對方在今天和晚上都上課了,離開的時候還喊著累慘了。
“我約了課啊。”張妮脫掉鞋,一臉興奮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