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高雯也不否認，“我們要去吃火鍋，要一起嗎？”
她話音未落，胡虹站在原地笑得跟朵花似的，忍不住抬手捂嘴輕笑出聲：“那是不能的，你們去約會，我去了當電燈泡嗎？我不去。”
“媽。”方寒看著她這副樣子，腦子突突突疼。
“做什麼呀？”胡虹收斂了神色，瞅著他，有些不滿，“現在都幾點了？沒聽到雯雯說要吃火鍋啊？你怎麼跟木頭一樣幹杵著？”
方寒：“……”
“帶雯雯去啊！”胡虹又催促。
方寒看著她那張笑臉，實在不願意和她過多說，帶著高雯就走了。
兩人離開後，胡虹瞅著兩人的背影看了好一會，笑得合不攏嘴。
宋潔和張妮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們還以為胡虹是要和高雯對峙算賬，那個男生突然冒出一個“媽”字，讓人一頭霧水。
“他們兩人看起來很登對吧？”胡虹看向宋潔，又輕笑兩聲，“你們看看，站一起多養眼，雯雯真是硬生生拉高兩人的平均線。”
宋潔乾笑，而張妮則快速說：“那不會是你兒子吧？”
“對啊，我兒子啊。”胡虹笑意就沒停，走到兩人身邊，眼底還帶著未消散的興奮，“他們去約會了！”
宋潔臉色難看，張妮則順著胡虹說：“你看看，都不用你搭線，他們就在一起了，感情多好啊。”
胡虹笑意更濃：“那個臭小子可算腦子靈光一回，雯雯沒有嫌棄他，真好。”
張妮：“人家恩愛著呢。”
“對噢。”胡虹很高興，要請她們吃甜品，張妮也剛上完瘦身課，聽到甜品就管不住嘴了。
只有宋潔心不在焉，她的手機震動。
姜志文又發來訊息，問高雯為什麼還沒加他，打電話也打不進去。
宋潔深吸一口氣，她都打算好了，高雯嫁入姜家，幫她說說好話，兩人關係走得近一點，到時候，她的處境就會好很多。
她們不用告訴任何人兩人是母女關係，只要各自活得好，過得自在，那就是行了。
現在，這一切又變了。
火鍋城內。
方寒看著對面高雯，有些歉意：“我媽就是那個性子，你別放心上。”
“挺可愛的。”高雯並不在意，嘴角還揚起一個弧度。
“我一會回去再和她解釋。”方寒怕給她帶來麻煩。
“解釋什麼？解釋我們不是在約會？”她反問。
方寒：“不是。”
“那解釋什麼？”高雯輕笑，“隨她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們又不是偷偷摸摸在談地下戀。”
說起地下戀，兩人相視了一眼，方寒也笑了。
是啊，又不是在談地下戀。
方寒把倒好的茶放在她面前，站起身來：“你要什麼蘸料？我去幫你調。”
“我不要蘸料。”高雯搖頭。
方寒給她拿了點水果，走到一邊的蘸料臺，想到她喜歡吃清淡的，往碟子裡放了芝麻醬和花生醬，隨後是香油醬油，加上蔥花…
想到她不吃香菜，也就沒放。
方寒走回來時，鍋底正好端上來，他們點的牛骨菌湯鍋底，服務員把菜放在桌子上，開了大火，隨後退下。
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早了，店裡吃飯的人不多，音樂輕緩舒柔，環境還可以。
高雯看著他的蘸料：“你沒放辣椒嗎？”
方寒：“沒有。”
“這個蘸料好吃嗎？”她好奇。
看起來很清淡。
“你嚐嚐？”方寒把筷子拿過來，放在蘸料裡攪拌好幾下，隨後用筷子沾了一點，遞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