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還沒走兩步,便被導演叫住。
“凝凝,你等一下,這邊兒有個事兒挺麻煩的,我問問你。”
導演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焦急,他走到她身旁,稍稍壓低嗓音:“道具組那邊的負責人打了電話過來,說白天拍攝時候,青珏頭上戴的髮釵和項鍊整套都沒有歸位,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收工的時候忘了?”
溫凝原本還在辣味裡難受著,聽到導演這話,杏兒眼一下就睜圓了。
那首飾不是仿物,真真正正算得上出土文物,當初古玩圈裡曾拍出上千萬高價,是組裡託了好幾層關係,才堪堪借到手的,道具組把東西給她的時候,就三番五次強調過千萬小心,不能損壞或丟失。
溫凝慌得手心都有些出汗,她記得那釵子和項鍊拍戲的時候一直就戴在她身上,鏈子年久不可修復的稜角還將她脖頸鎖骨處磨出了道道紅痕,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敢輕易摘下,最後一場戲拍完,她便仔仔細細將這套價值不菲的首飾收了起來,交給了道具組的人,可是怎麼會……
化妝師在邊上聽到了,也乾著急,可礙於那頭有個江總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也不敢太過苛責,只能小聲抱怨:“我給你挽發的時候,不是還提醒過你,一定要注意再注意的嗎?”
溫凝攥緊手心,本就被辣得通紅的小臉更是急得發燙:“我收工的時候真的已經把首飾收好,交給道具組的小秋了,導演,要不您再問問小秋?”
然而還沒等導演開口,化妝師便接過話來:“小秋不是請假了嗎?凝凝,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再好好想想,這東西沒了別說賠上千萬,就是有錢也買不回來啊……”
沙發上坐著的餘瀟瀟手心也控制不住地涔出汗來,幾個小時之前才聽了八卦,以為溫凝和江恕分道揚鑣的她怎麼也想不到,江恕會突然出現在包間裡,原本該幸災樂禍坐在原地看熱鬧的她,此刻是半點笑容都擠不出來,被她壓在掌心之下的手機不停地震動。
來電顯示她不用看都知道,無一不來自道具組的小秋。
江恕手裡還端著溫凝不喝的牛奶杯,沉著臉走到小姑娘身後,經過餘瀟瀟時,眼神冷冰冰地掃過一瞬,繼而冷漠地收回。
“慌什麼?”男人神情間仍舊帶著那份只屬於上位者的淡定自若,處變不驚,一把將溫凝拉到自己身旁,抬頭看向導演,“髮簪和項鍊丟了?”
導演:“這……江總,我們不是怪她,就是這個……”
江恕懂得其中的道理,也沒為難人,點了個頭:“我讓任天高派人去查。”
他的溫凝他相信,代言費收到手軟都不曾見她花過什麼大錢來心疼她自己的傻姑娘,又怎麼會花心思去覬覦不屬於自己的髮簪首飾,若是她真想要真喜歡,只要她一句話,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會不顧一切地替她摘來,又怎麼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她連他江恕的身家都看不上呢。
餘瀟瀟一聽這話,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她皺著眉頭按斷了好幾次小秋打來的電話,緊咬著唇不敢抬頭。
導演臉上並沒有太過輕鬆的神情:“這……江總,這釵子……”
“您說個數,多少都可以。”多少錢在江恕這裡,都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數字罷了。
“不是……江總,這是我們管賀少借的,這賀少也不是個差錢的人,那邊兒我們是真不好交代啊……”
江恕此刻心思全在溫凝那辣得紅彤彤的嘴唇上,小姑娘因為緊張慌亂,還緊咬著沒放,男人聽了這話,揚揚眉:“賀呈?”
“哎,是啊。”導演點點頭。
江恕扯嘴漫不經心地笑了聲:“賀呈那邊不用擔心,一句話的事。”
他大手探到溫凝柔軟的發頂揉了揉:“就當我送她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