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又或者是……”
溫凝抬眸看她:“……是什麼?”
王青忽地衝溫凝眨眨眼:“怕江總看上你唄,給你個下馬威,畢竟我們凝凝這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心動的。”
王青嘆了口氣:“不過她要是江總的女人,有江總護著,我們這悶虧就只能自己吃下了,沒處說理去的。”
也不知這江總的眼睛是怎麼長的,居然能看上餘瀟瀟,王青暗忖,若她是個有錢男人,肯定要溫凝這種又甜又軟又漂亮的小嬌花。
溫凝聽到這“江總的女人”幾個字,心裡莫名堵著口悶氣,手裡的劇本攥得緊緊的,愣是看不進一句臺詞。
江氏集團名下一傢俬人醫院內。
江恕閉著眼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著滯留針,眉頭微蹙,薄唇緊抿,冷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然而即便如此,周身壓迫的氣勢仍舊難掩。
任天高在城郊省道上找到他的車時,男人已經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有一段時間了。
江恕那樣桀驁叛道,無所不能的天之驕子,血痕染透襯衫領,卸下往日的高高在上,就那樣孤零零一人安安靜靜躺在城郊,任天高跟了他近十年,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
開啟車門看到的第一瞬,他甚至覺得眼眶一酸,他跟隨了十年的信仰,竟也能像凡人一般走下神壇。
好在任天高也是個訓練有素的人,心酸過後立刻開車將人送往江氏名下私家醫院,期間封鎖一切訊息,就連老宅那頭的江老爺子,都沒收到任何訊息。
他失了一夜的血,一躺便是幾天沒能睜眼。
一連幾天,除了任天高和專業的醫生護工之外,沒有半個親近的人在身邊照顧。
好些時候任天高覺得,他高高在上的江總挺讓人心疼的,父親心向外人,母親又神志不穩,自小被帶到國外生活,連唯一親近他的爺爺也難見上面,在外頭是名聲赫赫的寒城江家太子爺,可只有任天高這種跟在他身邊近十年的心腹才知道,江恕手中的一分一毫都是靠自己的野蠻生長強掙回來的,半點捷徑都不曾走過。
他又何其不孤獨,一路上連個體己的家人都沒有。
手術之後的第五天,江恕終於睜了眼。
任天高接到醫生訊息的第一時間,甚至覺得眼前一熱。
江恕皺了皺眉頭,睜眼的一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桀驁。
“我躺了多久?”男人嗓音裡帶著多日未開腔的暗啞。
“五天,公司那邊一切都好,正常運作。”
江恕面不改色地點了個頭:“手機。”
任天高忙將手機遞到他面前,就見他接過之後,熟練地撥了個號碼。
冰冷的機械音響了好幾遍,江恕忽地扯嘴笑了笑:“你手機借我打一個,我的號碼估計給她拉黑了。”
江恕拿過任天高手機後撥的第一通,對面便接了起來。
“喂。”他嗓音悶悶的。
溫凝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他,哪怕來電顯示上是個陌生號碼,可她知道一定是他。
她攥著手機,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開口說話,還是直接結束通話。
這麼多天,他自那天晚上莫名其妙來招惹她一遭之後,又消失了這麼多天。
她原以為江恕那樣突如其來的示好,除了不習慣沒有她以外,是不是還帶著一點點喜歡,然而如今看來大抵是閒暇時的一時興起,玩過一通就又忘到腦後。
也不知該說他記性差,還是太過沒有心。
早上到了片場,餘瀟瀟一見她便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這倒是應了她們在車裡的猜測,來片場時在路上的那場剮蹭不是意外,而是蓄意別車,為的大抵就如王青所說那般,給她個下馬威瞧瞧。
在這個片場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