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說?:“店長給我排的班。”
“你申請調班不行嗎,還是很缺錢?缺錢就和我們講,大家借你啊!”
其?他兩個室友也紛紛迎合,陶茹之很感動但拒絕了她們。
“不是缺錢啦,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室友們在考完後陸續返家,宿舍逐漸只有她一個人。陶茹之得以嚐到?一段獨居的滋味。
不用打?工的日子想睡到?幾?點起就幾?點起,通常都是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地點個外賣,吃完去圖書館或者就賴床一下午,然後去食堂吃飯,晚上沿著操場跑步。
食堂的人一天天變少,沒多少人像她堅持到?那?麼晚才離校。
她也靠著這段空白期攢了一筆打?工的額外收入,用這筆錢給陶康笙和林棠娟買了新年禮物,還有雨滴的玩具也買了。
她落地白菏這天陶康笙特地請了假來接她,在機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憂心地說?:“影片裡看不出來……好像還是瘦了些。”
陶茹之單隻手把行李箱提進後備箱,拍拍手說?:“那?是脂肪轉變成肌肉了。”
她坐進副駕,回家的路上和爸爸閒聊,雖然很多事平常都有聊到?。
“林阿姨確定不能回來過年了嗎?”
“是啊,日企那?邊又不放春節。她說?以前每年都這樣,習慣了。”
陶茹之一推敲,微怔:“那?林耀遠以前……?”
“都是去東臺姑姑家過的。”陶康笙微微嘆息,“幸好,今年就和我們一起過了。”
她又自然而然地問:“他現在在家裡嗎?”
他沒有跟著來接機是她的意?料之中?,但對?他的行蹤她卻一無所知,也不想在微信裡問他——我回來了,你人呢?
陶康笙沉吟道:“說?起來,好像沒印象……他一大早就出門了。”
“你們兩個人在家裡處得還好麼?”
“放心,我們很合得來。”他洋洋灑灑地說?著,“耀遠這次期末考又是年級第一,今年高考肯定也不會差。說?起來爸爸真?的是很有福氣,你們兩個孩子都這麼優秀。”
陶茹之聽著爸爸驕傲的語氣,已經生不出什麼嫉妒的感覺,而是沉悶。心臟像儲存著水的水箱,快滿了,水龍頭?還在滴滴答答往下,差一點要溢位她全身。
家裡經過半年並沒有什麼變化?,經過上次大掃除倒是煥然一新。陶茹之進門後直奔自己房間,卻找不到?相簿了。一問,爸爸才說?已經放到?他房間,想她的時候就可?以看看。
陶茹之確認了一下相簿背面果然已經被動過的痕跡,不動聲色地回了房間,她懶得打?開行李,將自己扔在床上躺著,有一種重回母親子宮的安全感和懶散。
還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再過兩個月,她就是這樣躺在床頭?聽著隔壁的房間第一次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如?今隔壁安靜得可?怕,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令她稍微覺得空虛。
這前後也不過一年而已。
人去哪裡了呢?知道她要回來也不在家裡老實待著。
這麼隱隱約約地想著,思維逐漸模糊時,手機鈴將陶茹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