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在海里,退潮的時候就又是陸地了。”林耀遠皺起眉,“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應該啊。”
“那就不是建在潮汐帶上的唄。”
“但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林耀遠比了下鳥居的大小,“比例。”
陶茹之經他這麼一說?,確實察覺到了一股違和感。
如?果?說?在他們視線範圍內的島嶼只是一罐五百毫升的汽水,那麼神社就是一瓶兩升裝的大汽水。近大遠小,而它在那麼遠那麼遠的海平線還能有這樣龐大的視覺,那麼它的真實體積該有多大?
如?果?真實存在,堪稱世界第九大奇蹟了吧。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腦
海里都?冒出四個字:海市蜃樓。
雖然在此前從來沒有看到過,它只是一個存在書本?上的概念,陶茹之也一直以為那大概是漂浮在雲端的一種幻想,而且應該都?是高樓大廈。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書本?僅僅是書本?,真實的海市蜃樓映照出的不是高樓,而是一幢神秘的,不知道實際在哪裡的鳥居。它也並不漂浮在空中,而是在很遠的海平線,彷彿它一直就在那裡。
雖然也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他們只能一同趴在扶欄上,無言地凝視著遠方。
如?果?那真的是蜃樓,出現的居然是一座神明?居住的鳥居——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驚奇和肅穆將兩人包圍。
回?過神時,船已經開出了很遠,鳥居也看不見了。
她看向林耀遠,結巴地和他確認:“……你?剛才有看見,對?吧?”
他開玩笑:“看見什麼?”
聽他的回?答她反而放下心來:“看來不是我的幻覺。”
“你?剛才為什麼不拍下來?”
“手機在船艙裡。”
“那慘了。”他很得意,“現在能證明?你?看過海市蜃樓的證據只有我了。”
陶茹之回?他:“彼此彼此。”
第二天,飛機降落成田機場,雖然還沒徹底回?去,但陶茹之已經有了旅程到了尾聲的實感。
總體非常順利,唯一有波折的就屬林耀遠最後發了燒,但回?到東京後,他的體溫完全趨於正常了。
林棠娟還沒有辦法回?去,她在休假期間堆積的工作需要?再花費一點時間,因此還得在東京呆上一段時間。
為此,陶康笙當初在訂機票時就又延遲了一天,在東京就可以多呆一天,多陪林棠娟一天。
酒店還是剛來東京時住的那一家,前臺居然還認得他們,用英語和他們招呼玩得好嗎?
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前臺一拍腦袋,從櫃子裡拿出了幾張明?信片,說?這是寄到酒店的他們的信件。
陶茹之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
三張明?信片分?到她手中,大家都?暫時擱置上樓,坐到大堂的桌子邊迫不及待地檢視明?信片上的文字。
不得不承認爸爸這回?的點子出得不錯,這些明?信片作為旅行結束的彩蛋最合適不過。
她第一張翻開的是林棠娟的明?信片,寫著:【下次我們倆單獨去逛街吧!】
接著她翻開爸爸的明?信片,幾乎能猜到寫了什麼。
【玩得開心嗎?】
果?然是這樣。
最後,她翻開來自林耀遠的明?信片。
令她意外?的是,背面什麼都?沒有,只寫了她的名字。>br />
陶茹之翻過來又翻過去,確認他的確什麼都?沒有寫。
她不禁抬頭去看林耀遠,他正低頭檢視明?信片,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
陶茹之悶悶不樂地低下頭,心想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賴皮?!明?明?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