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有點不開心?”靳恆笑著問她。
按道理說,柳清舒今天肯定是心情好,才做了甜品,而且又把自己打扮得這麼好看,怎麼不開心了?
柳清舒靠在靳恆懷裡,突然悶聲道:“林辛語要出獄了吧?”
原本判了二十年,聽說後來減刑幾年,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人啊,擁有幸福,過得安穩,就更害怕失去。
“這個二十八號出獄,到時候我會讓人跟著她,你不用有任何擔心。”靳恆摟著她,“就為了這事?這不是事。”
柳清舒搖頭:“我今天看到唐雅了。”
“唐雅?”靳恆蹙眉。
“嗯,就是鄭睿之後的女朋友,我們兒子的剋星,她應該在鄭氏才對,怎麼跑我們家旗下的工廠裡了?我今天看到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柳清舒說起來就愁。
她沒說唐雅有什麼不好,也沒想插手靳一洋的感情,只是單純不想和這些人有交集,想踏踏實實過他們的日子。
靳恆:“鄭家之前發展停滯好幾年,我們趁機拓展和收購了他們計劃裡的一部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林辛語的事情後,鄭家元氣大傷,後來鄭父去世,鄭母大病一場,鄭立晟大受打擊,公司幾次面臨重大危機,最近幾年才算有些穩定下來。
柳清舒覺得可能是這樣了。
因為按照之前的發展,鄭家擴張非常快,現在反而是他們家擴張很快,靳恆的財富排名,早就已經在鄭立晟之上了。
靳恆:“至於兒子和你說的唐雅,我去調查調查。”
“嗯,現在先別過多插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柳清舒說。
“我心裡有數。”
柳清舒點頭。
靳恆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甜品喂她:“你也別想太多,他已經長大了,心裡對一些事情是有數的。”
她看向他:“在父母眼裡,多大都是孩子。”
“你以為,他每天看著樂呵呵像大傻個,就真的光長個不長腦子?”靳恆嘆氣,“
這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他一直明白他應該做什麼。”
柳清舒又窩在他懷裡,撅了噘嘴,對於他把兒子形容成大傻個有些不爽。
“要不,我換個方式安慰你一下?”靳恆又對她說。
“流氓!”柳清舒瞪他。
靳恆笑。
柳清舒這幾天,都格外關注靳一洋的情緒,細微觀察下,他好似更開心了,回家的時候,都唱著歌。
也沒有經常回來吃飯。
這天,靳一洋晚上回家時,柳清舒正下樓泡花茶,她像是隨口一問:“樂樂,你今天和誰去玩了?”
“朋友。”靳一洋回答。
柳清舒:“哪個朋友?”
“媽媽——”靳一洋嘆了一口氣,很無奈道,“你最近幾天的目的性很明顯。”
柳清舒:“”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隱蔽了。
靳恆以前就說過,靳一洋只是看起來像傻大個,實則經常無形拿捏她,陽光開朗無害不過是他的外殼。
俗稱,憨厚笑面虎。
靳一洋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唐雅前幾天一起加班,她幫了我不少,所以請她請了頓飯。”
柳清舒一聽唐雅這個名字,太陽穴突突突跳:“你喜歡唐雅?”
還是躲不過嗎?
“暫時沒啊。”靳一洋覺得有些古怪,“從小你就尊重我的決定,在婚戀這件事上,難道有別的要求?”
“媽媽沒有這個意思。”柳清舒搖頭。
她並不會帶著偏見去看待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插手,但唐雅,和他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