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釋，說為了一個夢吧？
而且，這個夢那麼真實。
一切都在不可思議地發生著。
他也覺得自己過分了，這麼對她，對她那麼過分，真是該死！
楊舟快速又走出去，盛了一盆冷水，拿著兩塊毛巾回來。
“別悶著，我給你擦擦身子降降溫。”楊舟輕輕扯開被子，在甄喬要重新蓋上的時候，連忙攔住。
他把擰乾的毛巾放在她的額頭。
一陣冰涼感襲來，甄喬停止了反抗，她燒得頭昏腦脹，懶得和他計較。
楊舟在甄喬額頭放了一塊溼毛巾，緊接著又把另一塊浸溼擰乾，將她的手拿出來，細細給她擦拭降溫。
“咳咳咳——”
甄喬的每一聲咳嗽，都砸在楊舟的心上。
他不斷給她擦拭著手腳，一遍又一遍換著額頭的毛巾，來來回回去盛水倒水。
甄喬原本覺得身子燥熱不舒坦，被楊舟擦拭得舒服了點。
她閉著眼，任由他折騰。
楊舟又一次拿起毛巾，用手背試探溫度，似乎感覺手背不準，他又趴下來，用臉頰貼著她的額頭。
真的燒了。
他眉頭擰成麻繩狀。
甄喬察覺到他靠近，伸手推開他，但因為生病，沒什麼力氣。
楊舟握著她嬌軟的手，感覺手也有點高溫，他拿著毛巾繼續給她擦拭，不厭其煩，一遍遍重複擦拭，語氣也委屈：“我都快擔心死了，你別跟我犟了。”
甄喬沒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她就穿著睡衣，因為要試擦身子，所以袖子也被撩起，露出她潔白無瑕的肌膚。
但楊舟哪有什麼其他心思。
她的燒一直不退，急死人。
外面的雨那麼大，又去不了醫院，他快要抓狂了。
在楊舟一遍遍努力試擦下，甄喬能短暫舒服一點點，她原本是閉著眼不想搭理他，隨後慢慢睡著了。
就是睡得不安穩，眉頭一直皺著。
而楊舟哪有睏意，他都不記得自己倒掉了第幾盆水，一把水端過來，就趕忙把浸溼的冷毛巾放在她額頭，因為怕把人驚醒，還得慢慢放。
冷毛巾一放上去，甄喬身子縮了縮。
“沒事沒事，你繼續睡。”楊舟輕輕拍了拍她，呼吸都屏住，生怕把她吵醒。
看到甄喬睫毛沒動沒睜眼，他才緩緩呼了一口氣。
擰動毛巾的動靜都放緩，慢慢擰。
然後拉過甄喬的手試擦。
楊舟擦了一遍後，剛把手收回來，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上。
他眼底閃了閃，泛起波瀾。
楊舟深吸一口氣後，僵硬將手抬起來，緩緩往甄喬的小腹伸過去。
慢慢靠近。
再慢慢落下。
隔著睡衣，那炙熱的體溫像觸電般，瞬間席捲楊舟的四肢百骸。
很神奇的感覺。
她小小的肚子，裡面可能有一個生命。
楊舟重新握上甄喬的手，輕輕拉起，放在自己的臉上，隨後雙手握著，抵著自己的額頭，重重嘆了一口氣。
他怎麼可能會不管她？
又怎麼捨得不管她？
他剛剛甚至都在想，要是沒懷孕就好了，現在能吃藥，也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