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欶承天海晏河清”。
靖翎騎馬遠遠的就看到落馬坡大牌樓,牌樓位於一處三岔路口,路中間豎著一個路碑“落馬坡”,還未來得及細看大牌樓上的手書,從牌樓兩側的林中閃出來數十宮衛。
這回陳靖翎倒完全沒有察覺,也許是習慣了後面這一路被宮衛跟隨,他逐漸的也不願刻意去探知他們的行蹤,若不是這回對方集體現身,想必自己也就騎著馬離開了落馬坡。
“少將軍,別來無恙啊。”
一個男中音從遠處林中傳來,隨後飛過來一個金甲將軍,全身金黃的盔甲,在這初夏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這大太陽底下,能不能不要這麼亮瞎眼啊?”靖翎小聲嘟囔了一句。
“少將軍,沒想到您還活著,真是我大昭國之幸啊。”
這一句話說得,陳靖翎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了,趕忙歉意的說:“抱歉,這麼晚才通知列位,實在是不敢過早現身,天下宗師要我的命呢,晚一天暴露自己,我是不是就可以多活一天啊?”
“少將軍何出此言?無相宗師不是已經被您殺了嗎?這天下再無宗師了。”風起突然拍了拍腦袋說:“瞧我這疏忽了,無相宗師被您殺了,那現在您就是天下宗師了。”
風起連忙拱手俯身說道:“風起恭喜少將軍,年輕有為,成就一代宗師。”
靖翎心裡一咯噔,難怪剛才此人飛身過來之時,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勁力,原來是傳說中的京城大統領風起。這可是傳說中京城第一高手,難怪水明離開的時候會提醒自己,說的難道就是這一著?
看見靖翎一直盯著自己不言不語,臉上也是沒有半點波瀾,風起收起自己假意的笑容,正色問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少將軍是否可以解答?”
“你問,我答。”
“沿路從祈州到此,我手下兄弟不知哪裡觸犯到少將軍了,被少將軍下死手給滅口,”風起言語中不帶任何感情地問:“少將軍為何刻意暴露自己的圓月彎刀?”
陳靖翎笑而不答,只淡淡的看了看牌樓之後的樹林和遠處的群山,說:“青山有幸埋忠骨,臣下無辜助佞主。”
陳靖駿收到內衛密信,拆開後趕緊衝進後堂,“父親,快,您看這個。”
“屬下冒死回報,洛川老李確認,少將軍未死。”
看完簡短的幾個字,陳興明冷靜的說道:“果然,祈州城的圓月彎刀再現,就是靖翎故意放出訊息,通知我們避險。”
靖駿說道:“家眷妻小暗中可以安排出京回永州,我們留在京城的族人,似乎......”
“哼,放心吧,讓家中暗衛小心盯防即可,大主宰他敢在京城內硬碰硬嗎?”
“明白,我這就安排下去。”
是夜,陳家在京氏族各府內的所有家眷分批從城內數十個密道出口離開了京城,暗衛一路護送自碣石村密道離開。陳氏的異動,也引起了宮衛的注意,當晚,口信就傳入了宮內,劉公公聽到口信後急忙跑入寢宮。
“大主宰,”劉公公貼耳輕聲喚醒大主宰,說道:“如您所料,陳家把家眷送出了京城。”
“密道找到了沒有?”
劉公公搖搖頭說:“大主宰息怒。”
“跑了,跑了就跑了吧,通知永州方向的宮衛,夏季到了,雨水漸多。”
劉公公連忙點頭,俯身跑出了寢宮。
京城大殿之上,百官朝拜之後大主宰眯著眼睛問:“陳徵明的獄中反省的怎樣了?”
刑部尚書走出來說:“稟告大主宰,陳徵明在獄中每日都在反省,心念聖恩浩蕩,自責當初對族內官員疏於管束,未盡宗主之責。”
“哦?如此甚好。方院長,讓你協同內務府查辦趙家莊和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