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戰舞繼續佛系地被千珏塵牽著手,兩人肩並肩走進燈市街,玉都城的百姓,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見過千珏塵真容,只知道這位攝政王儀表不凡,瀲灩無雙。而今日,即使他走在街頭,也並沒有幾個人認出他來。
只是這樣絕色的一對璧人走在街上,不免引起了周圍人的紛紛側目,要不是千珏塵身上氣場太大,有幾個膽大的女子恨不能貼上身來。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有不長眼的。
戰舞才剛剛對街道兩旁的花燈生了興趣,一個微醺的男子就朝她跌撞了過來,男子聲音有點熟悉,道:“誒,這位姑娘,我怎麼瞅著你、有點眼熟呢?”
戰舞扭頭看去,不由嘴角微抽,可不眼熟嘛,這不是右相家的那位小公子蕭林海嗎?咋滴?這是皮又癢了?
沒等她答話,一直跟在身後的夜梟已然搶先一步擋在了二人中間,他怒目而視蕭林海,冷聲道:“大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兩位是誰?”
蕭林海不在朝為官,所以對於千珏塵和戰舞,他到底沒有正式見過,再加上此時喝得有些醉意,耀光打眼,哪裡還能想得到其他,只是看到戰舞,總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
因此藉著酒勁兒,他就衝上來了,壓根也沒有顧上看旁邊還有誰!
此時被夜梟一聲喝問,他酒壯慫人膽,伸手推了把夜梟,含糊不清道:“你走開,老子又沒跟你說話,我問這位姑娘呢!”
然而他推了把夜梟,對方非但紋絲未動,反將他震得往後退了兩步。
同蕭林海一起的那幾個公子哥,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其中有一個清醒的勸道:“走吧走吧,你喝多了,小心一會兒你爹又派人過來!”
“起開!”蕭林海扒拉開那人,不服氣地挺了挺腰板,瞪著夜梟說道:“老子今天誰也不怕,我就問一問,那位姑娘到底是誰?她跟我認識的一位故友很像,我那位故友、他說好的、會來找我,呵呵呵,但都過去這麼久了,我現在才知道,他當初跟我說的住址都是假的!”
“他騙我!他居然騙我!”蕭林海說著說著,就坐地上哭起來了。
戰舞一看這情況,只差點沒有噴出來。這男人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就問你感動嗎?
一個男人,身穿粉衣,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圍過來觀看,一個個指手畫腳。戰舞眉峰挑了挑,待要說話,千珏塵率先冷著臉說道:“扔河裡,讓他清醒清醒!”
“是!”夜梟不帶猶豫的,上前將人拎起來就往河邊走去。
同蕭林海一起的幾個人,嚇得趕緊跑過去攔住了他,大叫道:“喂,你們幹什麼?他就是喝多了而已,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扔河裡鬧出了人命來,你們就不怕吃官司嗎?”
夜梟懶得和他們辯解,一腳一個將其踹了開。
從燈市街的小弄巷裡穿過去便有條許願河,玉都城的百姓們稱之為情河,每年燈節,就會有未婚配的少年少女來這裡放燈許願。
夜梟就這麼拎著右相家的小公子,“噗通”一聲給扔進了河裡,嚇得周圍三三兩兩紮堆放燈的少女齊齊跳了開。
蕭林海一落水,意識瞬間清醒,拼命掙扎了兩下,嚇得一邊哭一邊喊道:“救命!救命啊……”
夜梟等他掙扎得差不多了才準備去撈他,然而就在他伸手的同時,蕭林海的身子忽然就沉了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從水底下拽走了一下,很是突兀。
這條情河,因為是經常有人會來放燈,所以河岸邊都修有臺階,河水並不是很深。夜梟只是奉命讓他清醒,並非想要把人淹死,是以只把人丟到了臺階上,但凡他腦筋清醒站起來,河水也不過才沒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