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曜聽進去了千珏塵的話,然後他就這麼揪著祁御風的衣襟,袍袖一甩,消失在了原地。
這麼久以來,戰舞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狼狽的七師兄。雖然說也不是那麼狼狽,但是被人揪著前襟,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似乎白衣勝雪的七師兄,就該永遠都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人這樣質問。
一想到剛才司空曜要殺人的眼神,戰舞不由說道:“壞了,得去告訴師姐!”
話說著,她提足就要往外走。
可剛踏出去一步就被身後的人又拉了回來,千珏塵面色不悅地垂眸看她,道:“怎麼?你擔心他會捱揍?”
這話帶些幾分陰陽怪氣,戰舞瞬間反應過來,慌忙解釋道:“不是!我就只是怕他倆打起來,都是同門師兄,不管誰傷著了,那難過的還不都是師姐!”
千珏塵不說話,繼續盯著她,戰舞又說道:“而且,七師兄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總得知道師姐為什麼這麼傷心吧!你就別添亂了。”
“添亂?”這兩個字可真是刺耳。
戰舞忽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頭皮一緊,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
看著千珏塵越來越黑的臉,她忽然有一種越解釋越亂的感覺。
她承認,初見白衣翩飛的七師兄時,有那麼一瞬間的確是被其吸引了,不過後來她也在心中否定那不是喜歡,但貌似現在某些人可不想聽她解釋!
神仙打架
看著這樣的千珏塵,戰舞一開始還有點著急,然而轉念一想,她沒忍住笑了出來,神色間頗有些得意道:“怎麼?你這是吃醋了?”
她一雙杏眼含著淺笑看著千珏塵,後者大掌將她往懷裡一撈,語氣毋庸置疑地“嗯”了一聲。
似乎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幹脆,戰舞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行了,你吃的這算什麼醋,一點都不正宗。你別聽珞珞以前亂說,我跟七師兄之間什麼都沒有,而且最近你難道沒有發現點什麼?”
“什麼?”她問得神神秘秘,千珏塵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
戰舞四下看了眼,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她才說道:“虧得赫月還是你的手下呢,你就沒有發現他有問題嗎?”
赫月?好端端的怎麼還提到赫月了?
千珏塵更迷茫了。不過下一秒,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瞬間一冷,道:“你是說赫月有異心?”
言罷,不等戰舞說話,便又自語道:“這個應該不會!當初我的確有派他探查不語山,他也確實成功地查到了一些,不過要說他有別的什麼心思……”
千珏塵說到這裡,兀自搖了搖頭,又說道:“況且,我讓他查不語山,也是與我體內的毒有關。如今我的毒已經解了,他沒有理由……”
戰舞不說話,就是靜靜地聽著他分析,然後聽著聽著,千珏塵忽然不往下說了。
回頭再看,戰舞的笑容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
是啊,他的毒已經解了,赫月再沒有理由前往不語山探查什麼了,可結果呢?那傢伙在他登基之後便告了事假,一走就是好幾個月,要不是偶爾還會來幾封信告知他還活著,千珏塵都要忘了這個屬下。
此次他來萬山之巔,赫月要想知道倒也不難,不過他卻是沒有刻意去通知赫月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跟著祁御風一起出現的!
但、千珏塵不明白,他怎麼會跟祁御風在一起?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他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戰舞一時間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她家夫君實在太可愛了,師姐說得對,她們腐女的世界,直男是不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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