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茨攔住她們:“父親本來只是生病了,現在卻慘死在房間內,兇手到底是誰?!愛德華為什麼在房間裡?這一切難道不可疑嗎?”
“在保衛官來之前,你不能把愛德華帶走。”弗蘭茨語帶威脅的說道。
艾琳娜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我們不是說好了……”
弗蘭茨打斷她的話:“好了夫人,愛德華是絕不可能現在就走的,你問問在場的人,他們同意你把愛德華帶走嗎?”
艾琳娜夫人掃過眾人的目光,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她死死的抓住兒子的手,拼命在想辦法。
而愛德華卻只愣愣盯著吉爾蘇家主的屍體發神。
在場這麼多吉爾蘇家主的孩子、親戚和僕人,只有埃蘭默不作聲的上前,檢視屍體。
她流下眼淚,將手帕蓋在父親的臉上。
站起身,埃蘭冷聲道:“來人,馬上去叫保衛官來勘察現場,所有在場的人都不許走!”
她走到愛德華面前,厲聲問道:“愛德華,我問你,你待在父親的房間裡,看到了什麼?”
艾琳娜護在愛德華身前,後退幾步,大聲喊道:“埃蘭,你怎麼能……”
“我看到了。”愛德華低著頭,嗓音沙啞。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過來。
“……弗蘭茨殺死了父親。”他的聲音因為極度恐懼而顫抖,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是弗蘭茨……他要父親將爵位傳給他……”
弗蘭茨大驚,立刻揪住愛德華的衣領:“你胡說!我根本沒在父親的房間裡,你……”
李準秋一揮法杖,將弗蘭茨推開。
旁邊的侍衛立刻將弗蘭茨攔住。
“……埃蘭的成人禮,弗蘭茨說有推薦的丈夫人選,被父親拒絕了……”愛德華的聲音沙啞,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節發白,彷彿在回憶那令人發狂的畫面,“父親罵他,他就……好多血……我好害怕……”
愛德華的聲音漸漸消失,他抓著頭髮痛苦的蹲下。
弗蘭茨大叫,先前的咄咄逼人和優雅姿態消失無蹤。他指著艾琳娜和愛德華破口大罵:“是你們,你們這兩個賤人!我絕對不會……唔唔唔!”
埃蘭揮揮手讓侍衛將他拖下去,一臉疲憊的說:“保衛官沒來之前,所有人不準走。”
她揉揉眉心,似是不忍再看眼前的慘狀,直接略過吵鬧的吉爾蘇家族眾人,在鳴黎和李準秋的護送下,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