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秋迅速側身躲避,石劍狠狠地砸在地上,激起一陣碎石塵土。
李準秋揮動法杖,藍光從杖尖爆發而出,擊中一座石像。
那石像微微顫抖了一下,裂痕從它的軀體蔓延開來,隨後“砰”的一聲化為碎石,散落在地。
然而,剩下的石像們沒有絲毫停頓。
它們齊齊向李準秋撲來,沉重的步伐震動著地面。
李準秋心知不能戀戰,她迅速後退,同時不斷髮射裂魂閃,試圖阻止這些石像的逼近。每一次法術擊中石像時,都會有石屑飛濺,但這些石像似乎無窮無盡。
走廊盡頭的景象漸漸明晰……
一扇巨大的石門出現在盡頭。
衝過去!衝過去!
有一道聲音這樣說道。
石像無窮無盡,李準秋的那些技能似乎並不能對它們造成毀滅性打擊。
不能戀戰,要馬上出去!
就在石像離她不過數尺之遙時,李準秋看準時機,猛然躍起,利用牆壁上的凹槽騰空而起,凌空越過石像,落在它們身後。石像們一時反應不及,依然朝著她先前的位置砸下,巨劍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裂痕。
李準秋沒有回頭,她飛快衝向那扇石門,手中的法杖再度亮起,杖尖輕輕觸碰到石門中央的符文。
隨著一道亮光閃過,石門緩緩開啟,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李準秋終於停下腳步,輕輕喘息著,回頭望了一眼那依然在緩緩移動的石像們,心中升起一絲警惕。
她暗中調動體內的魔力,精神緊繃。
一陣微風從石門後傳來,夾雜著些許的寒意。
這股寒意不似普通的冷,而是帶著詛咒般的冰冷,彷彿能滲透到骨髓中。
李準秋下意識握緊法杖,法杖頂端藍色的光芒陡然增強。
門後,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入。
*
“埃蘭爵士!好久不見~”身著黑色禮服的年輕貴族上前搭訕。
埃蘭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舉了舉酒杯:“芬里斯殿下,最近過的怎麼樣?”
芬里斯見埃蘭跟他說話,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我……”
“埃蘭爵士,屬下有事稟報。”鳴黎突然出現在埃蘭身邊,輕聲說道。
埃蘭沒有猶豫,對芬里斯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失陪一下。”
“哎,埃蘭?埃蘭……”芬里斯垂頭喪氣,將酒杯裡的紅酒一口飲盡。
周圍原本觀望的眾人竊竊私語,嘲笑之聲不絕於耳。
“啊哈哈哈,看到芬里斯沒,真丟臉啊……”
芬里斯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酒杯的杯口,表面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但內心深處,卻翻滾著難以遏制的憤怒與不甘。
他是巴魯克的三王子,可是他始終被當作邊緣人,被這些貴族們輕視、嘲笑。
只因為他出身卑微,天賦尋常。
他瞥了一眼四周,周圍的貴族們雖然仍然在表面上禮貌地交談,舉著酒杯,面帶微笑,但芬里斯知道他們的醜惡嘴臉。
“埃蘭爵士可是掉頭就走了呢!”
“他不過就是佔了一個王子的位置而已,狗屁都不算!”
這些話像鋒利的刀刃,一下下刺入芬里斯的內心。
他手中的酒杯顫動了一下,幾乎打碎,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知道,若他在眾人面前露出一絲軟弱,便會被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地踐踏。
“現在,還沒有任性的權力……”芬里斯在心中默唸。
他強忍住內心的怒火與屈辱,將這些負面情緒硬生生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