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著了一身黑衣的唐暖把頭髮也束高於頭頂,拿過少年遞來的紙包就要走。
“你是要自己去?”少年攔住她。
一身的黑衣緊貼身上,勾勒的唐暖玲瓏有致又嬌小,少年見她不打算帶自己皺了皺眉頭。
“你別擔心嘛,我這樣出去沒人發現,你今天還喊腿疼,夜裡路不好走你不要去了。”唐暖踮腳拍拍他的肩膀。
“你自己怎麼能行?”少年仍然不同意。
“吶,你看好了哦。”唐暖突然笑了一下,帶著不懷好意的意味。
“唐暖!”少年驚了一瞬恐慌起來,方才自己還拉著的姑娘,一瞬間消失了,手也只握了一團虛無,方才對自己言笑晏晏的少女彷彿就根本沒存在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後卻讓人拍了拍。
“我在這裡呀!”唐暖站在他身後俏皮的歪著腦袋看著他。
結果少年既沒有誇讚她厲害,也不評價她身手不凡也不問她為什麼不見,只看著她拉直了嘴角,突然走到她面前把她按回懷裡。“以後不許在我面前這樣消失不見,聽見了嗎?”
最後四個字好像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唐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才道:“哦。”
所以,少年放她去做大事去了,只是唐暖回來的時候就見少年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回來的地方,見到她的身影便立刻湊了過來。
“大功告成!”唐暖笑嘻嘻的朝他招了招手
“嗯。”少年語氣平平,又轉身回了院子,然後回去躺下了。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啊?”唐暖也跟著他進去,為什麼做了惡作劇他卻不開心。
“你方才突然不見了……”少年半晌才理她一句
“……你在擔心我?怕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嗎?”唐暖反覆體會他這句話,最後不確定的問他。
“嗯。”
“不會的啦,就算要離開了我也會好好和你們告別啊,而且我……”
“告別!你不許告別,不許離開!”少年突然從床上彈起來,語氣兇狠眼裡全是偏執執拗。
唐暖愣了下,突然又笑了。“可是相聚分離這樣的事,是人不可改變的呀,就算我說不離開也不是我說了算的,總是有意外。”
“我說了算,我說你不能離開,你就不能離開,半步都不許。只要你不願意,誰也帶不走你。”你如果敢擅自離開,我便把你做成傀儡留在身邊。
“唉~好好好……你說的算好吧!”唐暖坐他身邊安慰他,只覺得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固執的很。
“對了,明天咱們就看好戲了,我非讓他們對著道長跪下抱頭唱認錯不可!”唐暖氣哼哼道。
“你若高興,殺了他們也可以,殺一人不夠也可屠他全家。”少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心滿意足,懶洋洋的靠回去散漫道。
“喂!少年!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唐暖瞪大眼睛看他。
少年微微掀起眼簾看她一眼不在乎道:“怎麼?你怕了?”
“喂,這壓根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啊!”唐暖覺得他這個思想必須矯正,便嚴肅道:“殺一個深深傷害你,想要你性命的人來報仇,還勉強能理解。殺人一家那是屠殺,太造孽了。一個人的錯,讓更多的人承擔,那些枉死豈不是太冤了,那些無辜之人又憑什麼這麼倒黴。”
少年語氣依然散漫無情道:“不憑什麼,這世上很多事本來就是無緣無故的。這叫做飛來橫禍。”
“你!飛來橫禍說的是天災!不可預料的災!”唐暖氣倒,但是少年依然是油鹽不進的樣子。
“就打個比方吧,我與你關係還不錯吧,如果你在外面得罪了人,他們找不到你或者找到你殺了還嫌不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