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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前,有一陣寒風吹過。
不過老闆也好,客人也好,都沒有在意,任由冰冷的風將他們的聲音和熱狗的香味吹出去老遠老遠。
“……噫,好冷!”
苜蓿在寒風中聞著熱狗的香味,聽著斜上方斷斷續續傳來的對話,直到她的手指插入了冰冷的河水裡,才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
不過她還是咬咬牙將手伸進了冰冷的河水中,搓了幾把毛巾,仔仔細細的給自己洗了臉。
“魔法齒輪啊,來這裡都聽說了好多次了,好像是很厲害的地方……哈,反正和我無關。”苜蓿自言自語道,她在洗好臉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力求自己和塞西里亞的其他女孩子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不同。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苜蓿不希望自己失誤。
她在梳洗完畢後,回到了自己搭建的帳篷旁邊,在那裡的火堆上,鐵皮小碗充當的鍋已經燒開了,裡面無非只有一些無毒的地苔而已,遠遠比不過噴香的熱狗,但還是讓苜蓿的胃部再次蠕動起來。
苜蓿吞了口口水,端起碗卻沒有吃,只進入到了帳篷裡。
帳篷裡幾乎可以說空蕩蕩的,什麼物品都有,只有綠色的地苔違反季節的生長著,茂盛而豐滿,像是一張柔軟的床鋪,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正躺在上面,蓋著同樣用地苔製作而成的“被子”,不斷的發出呻吟:“苜蓿,苜蓿……你在哪裡?”
“早飯。”
苜蓿將碗放在了女人的旁邊。
那女人沒有理會所謂的早飯,而是伸出手,抓住了苜蓿的胳膊。
“帶我回去,苜蓿!”她哀求道,“你父親回來了,會找不到我們的!就算我求你了,至少讓我死前最後見他一面吧!”
“那你去死好了!”苜蓿冰冷的說道。
她沒有理會女人的哀求哭喊甚至詛咒,只專心等那碗薄粥冷了以後,給女人灌了下去。
隨後苜蓿甩開女人,整理了衣襬,向著帳篷外走去。
“苜蓿!”
那女人發出淒厲的叫聲,她試圖拉住苜蓿,但滿是疾病的身體卻讓她連那麼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只無助的倒在了床上。
苜蓿從頭到尾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在洗完碗以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來,繞著帳篷倒了下去。
地苔頓時瘋狂的生長了起來,覆蓋住了整個帳篷。
這些地苔的顏色和橋墩類似,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發現異樣。
苜蓿仔細檢查了好幾次,確認不會輕易暴露以後,才將小瓶放回了身上,匆匆向著職業中介所的方向走去。
“怎麼才到?”
職業中介所的金女士看見苜蓿的到來,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對不起!”苜蓿尷尬的說道。
她有些緊張。
明明起了一大早,路上也沒有耽擱,為什麼遲到了呢?
苜蓿奇怪的想著,想要去看中介所角落裡的座鐘,但沒等她看清楚,金女士就驅趕的揮了揮手:“拿著這張表,在那邊等著。”
“是?”苜蓿應道,發現這是自己之前填的叫做“簡歷”的存在。
苜蓿拿著這份簡歷有些遲疑:“你們真的一定會幫我找到工作嗎?”
“當然。”金女士氣勢洶洶的瞪著苜蓿,“難道你覺得我們會貪你那五百厘?”
那五百厘已經是我身上最後的錢了。
苜蓿擔憂的想道。
她不敢跟有兩百斤重的金女士辯駁,只拿著簡歷坐到了中介所的長凳上。
苜蓿不知道是,塞西里亞目前到處都在缺人,縱使苜蓿沒上過義學,光靠她會寫字這點也可以找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