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會說一些嚴詞教訓你的話,你連忙補充了,「我沒有夜遊……!我就是,嗯…現在才回。」
其實查爾斯在你眼中並不像是什麼教授,反倒像是一位朋友。因為你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你還不用叫他x教授,而變種人也並未為世人熟知。
你記得他在你眼中是這樣出場的——
黑髮藍眼的青年坐在酒吧最前面的吧檯邊,對調酒師笑著說道,「來一杯格蘭菲迪,謝謝。」
分明是在夜店風格的酒吧裡坐著,你遠遠看著他側著身,託著下巴望著舞池裡的那些人,竟然會覺得以他為圓心,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靜謐起來。他好像並不是來蹦迪的,而只是坐在這裡,看看人間煙火氣。
那雙藍眼睛掃向你時,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埃裡克也看見了懶懶散散坐在吧檯邊小酌的查爾斯,立即邁開大長腿走了過去。
而你,本來就是第一次來酒吧(還不是清吧),又因為(剝落神格)才來到人間,喪失記憶還人生地不熟的,看見你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人埃裡克走掉了,連忙跟了上去。
他單手拿著玻璃杯,裡面金黃的酒液隨著他手部微微晃動而動。在紙醉金迷的燈光照映下,他愈發令人捉摸不透。你注意到,在他瞟過埃裡克看向你時,眸光動了一下。那雙藍色眼睛宛若夏日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翻來覆去的每一寸都別樣美好。
他很容易就知曉了你現在身處一個如此陌生環境裡,並不太自在。於是和埃裡克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邀請你坐下了。
隨即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如實回答了。
但酒吧內的音樂聲實在太大,你說話的音量又著實太小,他便說道,「不好意思,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
你只好稍微湊近了幾分,在他耳畔說出了你的名字。
他挑眉,再喝了一點格蘭菲迪,抬眼看向你的角度也是恰到好處。他朝你露出了個清爽的淡淡笑容,「我是查爾斯·澤維爾。埃裡克的朋友。」他指了指走遠了的那個褐金色頭髮的高挑男人。
「很高興認識你,伊日。」
他說著,拿著已經空了的酒杯的那隻手越過你,笑著對服務員說再來一杯。不著痕跡地環住了你嬌小的身軀,因為他用餘光瞥見已經有人看出你是一位可愛嬌弱的oga了。
永遠不要懷疑眾人對oga的ke求,過分的yu望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但那時的你絲毫沒有發現這件事,因為查爾斯的手臂根本沒有真正碰到你,只是朝著那些陌生人做出了這樣一個善意的假象——你名花有主了。
……
總之,你對那天最深刻的記憶就是五彩繽紛的舞檯燈,和他輕淡卻柔和的笑意。
況且,哪有在酒吧和教授遇見的道理?
查爾斯也是碰巧遇見了你,頃刻間從走廊轉彎過來,撞見你即將回房間的身影,這著實不是他的本心。他原本只是想在你房間附近轉兩圈就回去休息的。
而現在嘛……
真是意外之喜。
可他表面上卻沒有露出哪怕一丁點內心情緒的蛛絲馬跡,他刻意板著臉對你說道,「你現在還沒回房間,理論上來說就是夜遊對麼?」
你想了想,覺得他好像說的有點道理,隨即沮喪地點點頭。
「我知道錯了,教授,能不能別罰我?」你的聲音很好聽,優美得如同婉囀之鳥。在這種情況下,不知怎的,還聽出了一種自然而然的撒嬌之感。
「原本是不行的。」他說,「但鑑於你是真的有事才這麼晚回來,這次就算了。」他的眼睛掃過你此時的裝束。
聽見他的回答,你頓時就笑了,「謝謝你,查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