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生出一絲歡喜,她其實也沒有太多話要跟他說,她不敢詢問他的事,也不好拿日常瑣事去煩他。她只是有些喜歡這樣依偎著他,便想多靠會兒。
見他等著她開口,沈嬌才道:“你以後如果回來的晚,可不可以給我報一下平安?”
她說完,還小聲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不是要打聽你的下落,你不用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有事。”
她說完,大抵是有些羞,連忙又給自己解釋一句,“我也不是多惦記你,你我既已成親,夫妻一體……”
不等她說完,陸凝就伸出修長的食指,抵在了她唇上,不許她往下說了,只覺得她後面的話,有些不順耳。
他這才看向她,一雙眼眸漆黑深邃,比夜空還要浩瀚,“怎麼惦記都沒關係,我會讓人告訴你我幾時歸來,不過你要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沈嬌心臟漏跳了一拍,乖乖點頭。
最近她的心臟有些怪怪的,總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心悸異常。人也很奇怪,她甚至、甚至忍不住想要主動親親他。
沈嬌自然沒有這個狗膽,目光在他薄唇上打了個轉,像被燙到似的,又縮回了目光。
陸凝還有一堆事要忙,並未陪她太久,他陪她用完早膳,就離開了,昨日被抓到的活口,由燕溪在審問,陸凝過去時,燕溪才剛從地牢裡出來。
他一雙手沾滿了血,瞧見陸凝,才拿帕子擦了擦手,不一會兒,帕子上就染滿了血,道:“是個難啃的骨頭,骨頭被敲碎好幾根,依然硬撐著,我只得讓他漲了點兒見識,他這才總算招了。”
他的話輕飄飄的,完全不像剛剛行過兇。
陸凝的神色也很平靜,讓他繼續說了下去。
犯人隸屬於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其實並不大,總共也不過三四十個人,專門幹一些斂財的勾當,為了銀子,什麼人都願意殺,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一向為人所不齒。
陸凝倒也關注過幾個殺手組織,還在裡面安排過人,唯獨這個小組織,沒太在意,誰料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接下這個任務。
燕溪道:“抓到的這個活口身份低,並不知道買兇的人是誰,屬下正打算派人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他一直在陸凝身邊待著,除了暗一外,只怕沒人比他更清楚主子對沈嬌的看重,沈嬌不是個愛惹事生非的,待人接物也極為妥帖,時不時還讓丫鬟往前院,給院中的小廝護衛送吃食,燕溪對她印象也不錯。
清楚陸凝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組織,他才沒有請示他的意思。
陸凝頷首,臉色冷得瘮人,“端了吧,問清買兇的是誰,獲得的戰利品不必上交,你和兄弟們直接分了就是。”
他們雖然給官府留了一個活口,卻清楚官府的辦事效率,這會兒也沒那個耐心去等,說不準他們查半天,最後卻成了一樁懸案。
燕溪勾了勾唇,身上多了一絲年輕人的朝氣,“謝主子賞賜,屬下定不辱使命。”
他說完,便帶人下去了,他帶得人並不算多,端掉這個組織卻足夠了,昨日,組織裡的人就已經死了二十幾個,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懼。
陸凝手下有一個強大的情報網,他們對京城的人員流動,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瞭解個七七八八。
昨日行刺失敗後,殺手頭目就被嚇到了,怎麼也沒料到,他派出去的精兵竟全折在了街上。
見對方抓到活口後,他就有些不安,怕剩下的人會被發現,他連忙轉移了地點。
他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其實是沒把沈嬌放在眼中,對方出價又很高,他沒道理不接,在他眼中沈嬌雖僥倖嫁給了陸凝,卻不過是個沒人在乎的可憐蟲,也就一張臉漂亮點。
她就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