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雖然懷疑陸凝不是自個的兒子,卻不曾與子女說過,陸琪也並不知道這事,她也不知是什麼眼神,曾氏明明都恨死陸凝了,她卻總認為曾氏跟韓國公一樣,都偏疼陸凝,時不時就要跟她鬧一場。
曾氏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個女兒。她心中堵得厲害,女兒雖蠢,有句話卻沒說錯,她也覺得陸凝沒這麼多銀子,清楚定然是韓國公補貼的,她心肝肺無一不疼,她氣得直接讓人將靈鳳閣的掌櫃喊了過來,按照例圖,選了兩套頭面,一套給自己,一套給女兒,直接記在了韓國公賬上,陸琪這才高興了些。
韓國公被屬下告知此事時,倒也沒多說什麼,曾氏時常都要與他鬧一場,只是花他銀子,算是輕的,韓國公懶得與她計較,通常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隨她折騰去。
沈嬌的及笄禮一過,距離成親便僅有兩個月時間了,府裡也已經在操辦她和沈婧的親事了。
沈婧一個月後成親,對方對沈婧還挺滿意,哪怕出了沈嫿這樁事,也沒生過退親的念頭,男方反而給沈婧寫過一封信,讓她只管安心備嫁。
立秋過後,天氣不知不覺便逐漸轉涼了,以往,季節轉變時,沈嬌總會大病一場,今年身體卻很健康,饒是最熱的那段時間,也僅僅是胃口不佳而已。
半夏忍不住感慨道:“往年一換季,姑娘總要病一段時間,這次身體卻沒有大礙,定然是最近按時服藥的原因,李神醫的藥方還真有效。”
上一世嫁到韓國公府後,李神醫也曾給她調理過身體,按時服藥後,她的身體同樣好了許多,那個時候,沈嬌並不知道他是鼎鼎有名的李神醫。
重生歸來時,想到出嫁後身體好了不少,她還以為是在安國公府時,飲食有什麼問題,才時常生病,近來,她對入口的東西一直很小心。
不曾想,身體之所以變好,竟是李神醫的功勞,沈嬌甚至想讓李神醫給外祖母也看看身體了,想到半夏說過段時間李神醫會來給她把脈,她才心中稍定,打算到時求求李神醫。
時間緩慢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沈婧成親這一日,府裡也總算熱鬧了起來,老太太臉上也有了點笑意。
沈婧這樁親事,在老太太看來也是很不錯的,對方家世雖一般,人卻很上進,沈婧又是個願意付出的,婚後他們的日子,絕對差不了。
她成親這一日,沈嬌早早便起來了,梳洗過後,就去了沈婧那兒,府裡來了不少人,沈婧的手帕交也來了,沈嬌比旁的姑娘年齡大,便由她招待的這些人。
一整天忙下來,饒是她身體好了不少,也有些吃不消,晚上沈嬌累得有些撐不住,晚飯也沒吃,簡單洗漱過後,就睡下了。
晚上,她再次做了噩夢,夢中是沈嫿那張冷漠的臉,士兵朝他們衝了過來,半夏和白朮死在了她面前,沈嬌被驚醒後,便有些睡不著了,後背出了一層汗。
如今沈嫿已經被關了起來,根本不可能再入宮了,她自然也沒辦法再帶人闖入韓國公府。可是陸凝如果依然謀反,就算沒有沈嫿,肯定也有旁人去韓國公府綁人。
如今賜婚的聖旨已下,皇上金口玉言,定然不會取消賜婚,她除了出嫁別無他法。難道真的逃不過去嗎?
沈嬌心頭亂亂的,一時竟想到了假死遁走,真遁走的話,就意味著,她永遠不能回京了,以後永遠都見不到外祖母和表妹等人了,當真要拋下一切離開嗎?
就算能順利離開,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安然無恙地活下去?萬一假死的事,被查出來,半夏等人肯定會跟著遭殃。
沈嬌不得不打消了這個不現實的想法,畢竟就算真能逃走,也得一輩子遠離家鄉,隱姓埋名,她當真願意嗎?
想到表哥、表妹,還有她那早已年邁的外祖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