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凱恩落在她嘴唇上的吻。
這還是男人第一次主動親吻她,凱恩那看似涼薄實則滾燙的嘴唇貼上來時艾麗莎愣住了,但隨後他便結束這次接觸。
“和我一起洗。”凱恩低沉的聲音在艾麗莎的耳畔徘徊。
“我已經洗過澡了。”
“那就洗第二次。”
艾麗莎:“……”
簡直……不可理喻。她失笑出聲,凱恩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他的手已經伸向了艾麗莎的外袍——直到這個時候他的藍眼裡帶著的仍然是審視與清明。
“這是你安慰新兵的方式嗎,凱恩?”她任憑男人褪去自己的衣衫,艾麗莎跨進水中,跨坐在凱恩的膝蓋上,歪頭問道。
他環過艾麗莎的腰肢,粗糲地手掌摩挲著她光潔的後背:“可不是所有的新兵都有這樣的待遇,提爾夫人。”
滾燙的熱水在一點點的冷卻,然而他們的體溫卻在一點點的上升。
肌膚相貼,他胸前與手臂間遍佈的傷疤在艾麗莎的感官裡就像是橫亙在田野間的砂石碎塊,明明不應該有多麼強烈的觸感,可艾麗莎卻覺得硌得自己的胸口生疼。
他的吻落下來,呼吸糾纏,低沉的聲線在輕輕呼喚自己的名字。
艾麗莎幾乎是竭盡全力地用行動回應他。
哪怕她知道就算是此時此地被他以最激烈的方式貫穿,她的箭頭貫穿的敵人,也不會輕易的自腦海中抹去。
水汽蒸騰,她與他的身體浸泡在熱水之中,然而艾麗莎卻依然能嗅得到在二人之間徘徊流轉的血的味道
戰士的歸宿在於戰場,是的。凱恩也是,她理應……也是。
待平息下來之後艾麗莎坐在凱恩的懷裡,她的後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她依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望著盥洗間裡幽幽的燭光,以近乎耳語的分貝開口:“我在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