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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無措地搓了搓手,眼眶有些發紅,“那就一起走。”
張蘭跑到了小星的住處,敲了敲他的門,她記得小星會寫字,這會兒便小聲請求道:“你可以幫我給我哥,留封信嗎?”
張立一早就出去了,此刻並不在家,張蘭以為他去了軍營,他一般都是晚上才回來,張蘭等不到那個時候,才來找小星幫忙。
小星看了她兩眼,點了點頭,說是留封信,其實張蘭也只讓小星幫忙寫了一行字:哥,我跟爹離開了,你照顧好自己。
張立今日根本沒去軍營,早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衙門,其實,無需過來,他就知道,張金菊肯定不是絞刑,就算他不開口,曉曉那丫頭,也會饒過她,他本該去王府,告訴曉曉,不必寬恕她,她那麼可惡,自有律法懲治,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
張立卻沒能做到。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燕王府。
侍衛瞧見他,就將人迎了進去,今日的他格外沉默,周身都縈繞著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
得知他來了後,曉曉就連忙跑了出去,見哥哥的神情很是自責,曉曉心疼壞了,連忙將他帶進了素月軒,曉曉親自為他倒了杯水,遞給了他,張立抓緊了手中的杯子,嘴唇動了動。
曉曉伸手抵住了他的唇,“哥,你別這樣,我真的沒受什麼委屈,你不要自責。”
曉曉在他腿邊跪坐了下來,像小時候那樣,將腦袋趴在了他膝蓋上,“沒有你和奶奶,就沒我,曉曉這條命都是你們的,你不要跟我見外,你這樣,我會很難受。”
張立喉嚨滾了幾下,半晌才低低嗯了一聲。
裴修寒進來時,瞧見的就是這樣刺眼的一幕,他的小丫頭,竟是趴在另一個男人膝蓋上,她甚至不曾這樣親近過他。
裴修寒眼眸沉得有些深。
他但凡識趣些,就該轉身離開,不去打擾他們兄妹的相處,裴修寒卻做不到,自從得知張立並非曉曉真正的兄長後,他再看向張立時,就怎麼瞧,怎麼不順眼。
他走過去,直接一把拉住了曉曉的手臂,將她從張立膝蓋上,拉了起來,“地上涼,也不怕冰著。”
曉曉吐了吐舌,見他竟然來了,白皙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哥哥,你沒出去嗎?”
裴修寒自然沒出,他有預感,張立會過來,才特意沒去,他淡淡嗯了一聲,看向了張立。
張立也看向了他,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無形中,似是起了火花。
破綻
裴修寒依然拉著曉曉的手臂, 以一種佔有慾極強的姿態站在曉曉身前。
他去谷行街接曉曉時,還有所收斂,那個時候張立只隱約察覺出, 裴修寒對曉曉的感情有些與眾不同。
此刻,張立已經瞧出了他對曉曉分明是男女之情!
張立不自覺擰眉, 有種自家小妹妹,被野男人盯上的感覺, 無端有些不爽。哪怕對面的男人是鼎鼎有名的攝政王,他也依然不爽,發現這一點後, 他對裴修寒的恭敬和敬畏都散了大半。
張立衝裴修寒拱了拱拳, 沉聲道:“曉曉這兩日又勞煩王爺了, 我今日過來, 是想接她離開。”
他身姿筆挺, 瞧著不卑不亢的。
裴修寒敏感地察覺出了他態度的轉變,他神色微冷,“你家裡那攤子事兒已經解決了?曉曉若是隨你回去, 再次受傷怎麼辦?”
張立對張成多少有幾分瞭解, 他不像王金菊那樣死皮賴臉,今天肯定會離開,家裡基本沒事了, 張立之前同意裴修寒帶走曉曉,一是瞧出了曉曉想過來, 二是怕曉曉在家時覺得心煩,畢竟張成和張軍都還在。
張立挺直了背脊,他先是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