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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曉曉的記憶中,僅有一年冬季,下過這麼大的雪,漫天飛舞的雪花,幾乎遮住了眼前的視線。
回到素月軒時,曉曉忍不住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掌心,微微有些涼,她調皮地拿泛著涼意的小手捂了一下他的臉頰。
裴修寒眸中也染上了笑意,偏頭在她指尖輕輕咬了一口,才隨著她,進了室內。
曉曉解開大氅掛在了衣架上,她上身是淡藍色碎花夾襖,下身是雪白色羅裙,裡面穿得並不厚。
怕她受寒,裴修寒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他伸手去脫她的鞋襪時,曉曉紅著小臉,往後縮了一下,“哥哥,我自己來就好。”
她說完,連忙彎腰脫掉了鞋襪。
裴修寒一邊拿被子將她裹了起來,一邊吩咐綠珠,“去拿兩個手爐。”
綠珠很快就將手爐拿了進來,隨後便識趣離開了,室內僅剩兩人後,氣氛好似一下子就曖昧了起來。曉曉也不由想起了之前他的動手動腳,她心跳驀然快了幾分。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有些僭越,曉曉卻捨不得趕他走。他不在府裡的這兩日,她連繡嫁衣時,都在想念他。
對他的思念好似戰勝了一切,曉曉往裡側坐了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道:“哥哥,時辰還早,你等雪變小,再走吧。”
裴修寒還得入宮,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沒法陪她,他坐了下來,將少女連同被子一起攬到了懷裡,“這兩日想哥哥沒?”
曉曉乖乖點頭,她伸手扯了扯被子,將他也一併裹了起來,裴修寒有些好笑,“我不冷,自己裹。”
曉曉沒聽,將兩人都裹起來後,才鑽到他懷裡,裴修寒乾脆順著她扯了扯被子,曉曉這才瞧見他手上又戴上了那枚扳指。
曉曉不由伸手摸了摸,粉嫩嫩的唇抿了又抿,忍不住小聲問道:“哥哥,這扳指是顧蓁送的嗎?”
裴修寒敲了敲她的腦袋,“瞎想什麼?這扳指是我的信物,憑著扳指,甚至能調動府中的侍衛。怎麼就成了她送的?她跟你胡說八道了?”
曉曉連忙搖頭,她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也有些發燙,對上他微蹙的眉頭後,才解釋道:“我聽皇上說,這個扳指,陪了你很久,肯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我才以為是顧姑娘送的,畢竟當初,你與顧姑娘青梅竹馬,若非顧父……你們說不準早就成親了。”
說到後面,她聲音微微有些低,他比她大了一輪,多出十幾年的光陰,就算他年少時,真喜歡過顧蓁,曉曉也覺得很正常,儘管如此,思及此,她心中依然有些澀澀的,很是遺憾沒能早些出生,若是早些遇到他,就好了。
裴修寒神情微頓,隱隱察覺出了她的在意,他將當年的事簡單說明了一下,“我們也並非什麼青梅竹馬。她一年到頭也就逢年過節入宮一次,多是伴在母后身側,跟我沒什麼關係。”
曉曉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也沒想到,她那些酸澀的心事,都源自她的誤會。
裴修寒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髮絲,“我若心悅她,早娶回了王府,哪裡會等到現在?”
曉曉一顆心跳得有些快,心中也漲得滿滿的,眸中的歡喜根本藏不住,她忍不住抬起了小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裴修寒唇邊帶了一絲笑意,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泛著涼意的唇,觸碰到一起時,兩人的呼吸都不由亂了,裴修寒撬開了她的牙關,更深地汲取著她的甜美。
不知是因為他的身體很熱,還是因為裹著被子,曉曉凍得發麻的手腳逐漸暖和了起來,後背上也逐漸沁了一層汗,到最後,不僅小衣被他丟到了一旁,羅裙也有些皺。
曉曉羞得裹緊了被子,眸中都不自覺氤氳上一層霧氣,因為是他,她才沒那麼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