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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熙委婉道:“我覺得,以姐姐的性子,得找個一心一意對她的才行,城府過深的男子,姐姐很容易受傷。”
鍾氏不由嘆口氣,一心一意的哪那麼好找。
她最滿意的其實是孃家侄子鍾譽,可惜他跟牧雯一直都拿對方當兄妹。
“她和鍾譽若能成倒是一樁好姻緣,可惜彼此都無意。”
牧熙對鍾譽自然有印象,他生得俊朗,又溫潤如玉,難得的是潔身自好,牧熙從未聽說過他跟哪個姑娘不清不楚,也沒見他逛過花樓。
牧熙笑道:“姐姐若能嫁入鍾家,著實是一樁好姻緣,以我看,他們不過是沒往這方面想罷了,未必就是無意,不若讓他們私下相看相看?說不準就看對了眼。”
丫鬟端上來一壺剛沏好的龍井,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鍾氏接過丫鬟遞來的白玉瓷杯,聞言不由笑了笑,“那就讓他們相看個試試吧。”
鍾氏輕輕啜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別隻說雯姐兒,你年齡也不小了,可有相中的?”
牧熙腦海中竟不合時宜地跳出了莫川那張臉,當初她誤闖小木屋後,因不知收斂,惹惱了莫川,險些被他掐死,為了逃走,她連他那處都捏了。
幸虧無需對男子負責,要不然這老男人說不準就賴上了她,牧熙勉強保持了鎮定,“自然還沒有,京城的男子,要麼都不如表哥好看,好不容易有個好看的,脾氣也不大好,我以後成親,一定要選個既好看又聽話的。”
鍾氏好笑地搖了搖頭,只覺得她再聰明也還是個孩子,“我倒是不擔心你,你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走到哪兒都能適應得很好,也不知曉曉日後會嫁給什麼樣的人。”
曉曉性子軟,人又太乖巧,跟牧雯一樣,都是容易吃虧上當的,鍾氏也挺為她操心的。
想起曉曉,鍾氏不由多說了兩句,“前段時間,我帶她去參加章老太太的生辰宴,其實就是想讓她在眾位貴婦面前露露臉,這丫頭也挺爭氣,挺一鳴驚人的,結果,根本沒人向我打聽她的婚事。”
鍾氏本以為,曉曉表現這麼好,肯定會有人看中這丫頭,若對方生了提親的念頭,定會找她打聽一番,誰料竟沒一個人過來。
牧熙眨了眨眼,笑道:“外面有傳言,說曉曉是表哥為皇上精心挑選的,大家許是顧忌這個傳言。”
鍾氏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感慨道:“真事沒人信,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信的人倒是不少。”
說起流言蜚語的事,裴修寒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下午他去了軍營一趟。
誰料剛靠近軍營,就聽到一個男子道:“前段時間你們怎麼得罪張立了?他真揍了你們?”
這男子被張立打得很慘,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這兩天臉上的淤青才消下去,想起張立發狠的模樣,他打了個寒顫,道:“提他幹什麼?”
另一人笑嘻嘻勾住了他的脖頸,笑道:“兄弟這不是好奇嘛,你們怎麼犯了他的忌諱?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注意一下,他又被陸將軍帶去剿匪了,擺明了是想給他長軍功,說不準不等張曉曉入宮,他就會被提拔上去。”
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好,楊昊有些忐忑,正欲現身打斷兩人的話時,就見裴修寒擺了擺手。
兩人的身影走遠後,裴修寒才道:“軍營裡很多人都認為曉曉會入宮?”
楊昊也隱約聽到過類似的傳聞,如實道:“曉曉姑娘生得太美,眾人皆以為,她是您用來迷惑皇上的棋子。”
裴修寒嗤笑了一聲,“找機會澄清一下。”
以往這種小事,他從不會花心思理會,見他如此吩咐,楊昊愣了一下,想到他最近一系列的舉動,楊昊不由有些心驚,難道主子搬去素月軒,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