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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曉曉滿臉緊張,張立衝她招了招手,安慰了兩句,“我沒事,你別擔心。”
曉曉怎麼能不擔心,小丫頭粉嫩嫩的唇緊緊抿了起來,“哥哥怎麼跟人打架了?”
張立神情微頓,怕她擔心,道:“不是打架,只是比劃兩下而已。”
他說完卻看了裴修寒一眼,他之所以跟人動手,其實是因為對方私下在議論曉曉,被他聽到了。
一群漢子聚在一起時,難免要開黃腔,曉曉生得美,又與攝政王和皇上有牽連,自然會成為男人的談資。
今日這幾個男人言辭間對曉曉多有冒犯,他們沒想到張立會聽到,自然是怎麼刺激怎麼說。
張立路過時,恰好聽見,有人說曉曉早就不乾淨了,不知被裴修寒睡過多少次,說不準會揣著裴修寒的孩子入宮。
張立哪裡能容忍,直接動了手,他們幾人也就私下說說,對張立還是挺忌憚的,萬一曉曉真會入宮,張立就是皇上的大舅子,他們哪裡敢招惹他,這也是張立一對五,身上的傷卻並不重的原因。
張立換好衣服,才隨著曉曉從醫館出來,裴修寒走前,才對曉曉道:“下次空閒時,再帶你去。”
曉曉乖乖點頭。
裴修寒走後,張立才問了一句,“帶你去哪兒?”
曉曉搖頭,她也不清楚,裴哥哥只說是有趣的地方,曉曉更掛念他的傷,問道:“哥哥身上受傷沒?”
張立搖頭,他其實想讓曉曉離裴修寒遠點,望著曉曉擔憂的目光,他終究沒能說出口。
不管怎樣,他不在時,都是裴修寒照顧的曉曉,他其實將曉曉照顧得很好,曉曉又在燕王府住了那麼久,難免會有流言蜚語,裴修寒再厲害,也堵不住大家的嘴,這些人也只敢偷偷在背後議論罷了。
就算裴修寒真對曉曉有旁的想法,他也不曾傷害過曉曉,他沒道理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安國公府,竹屋內。
秦典總算歸來了,清楚主子肯定迫切想得知雪姬的下落,秦典沒敢耽誤,在大晉探聽到訊息後,就日夜兼程,返回了京城。
他直接跪了下來,語氣中帶著悲傷,“主子,雪姬姑娘她、她當年並未入宮。”
莫川坐在輪椅上,手中正把玩著一支玉笛,聞言,他手上不自覺用了勁兒,玉笛直接斷裂成了兩半。
“沒有入宮?”
哪怕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乍一聽到這個訊息時,莫川深不見底的眼眸內,還是掠過一絲震驚。
他薄唇緊緊抿了起來,半晌才啞聲道:“人呢?”
秦典垂下了腦袋,艱難道:“雪姬姑娘她,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了,大晉的人追到她時,她不肯入宮,從懸崖跳了下去。”
莫川的手止不住地輕顫了幾下,他死死握住了輪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全鼓了起來,本就雪白的手,泛著一股透明的白,襯著青筋,顯得異常可怖。
他腦海中再次閃現出過往的一幕幕。
兄長常年在外,回府時,已經和雪姬私定了終身,她有了身孕後,兄長想要將她帶回府,得知她是大晉女子後,母親根本不允許她踏入安國公府一步。
她當時肚子已經顯懷了,兄長之所以回府,其實是想尋求幫助,大晉的皇上,趙贄一直覬覦雪姬的美色,幾次想將她擄到皇宮。
雪姬是逃到大周的,陰差陽錯之下,與兄長相愛了,為了分開他和雪姬,母親騙兄長去了戰場,還說等他回來,就同意他跟雪姬的婚事。
兄長走時,將雪姬託付給了他,拜託他照顧一二,莫川一向敬重這個兄長,自然一口應了下來。
誰料母親從頭至尾,都沒有讓雪姬入門的意思,他的外祖父和兩個舅舅都在戰場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