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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收下也可以,以後哥哥給你買東西時,你不許再拒絕。”
曉曉怔了怔,顯然有片刻的遲疑,她買的東西,就算花光了她的銀子,也遠遠比不上他一件珍貴。
見狀,裴修寒站直了身體,聲音都刻意冷了一分,他身上本就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這會兒又不曾收斂,整個人顯得格外冷漠無情。
“那就把匕首和硯臺拿走,我不需要,以後不必給我買東西,買了我也不會要。”
曉曉心中莫名有些發慌,很怕他就此與她疏遠,她脫口而出道:“我以後也會要哥哥的!”
裴修寒眸中帶了點笑,又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乖。”
曉曉怔怔看著他,總覺得他臉上的笑,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讓她心中有些悶悶的,下一刻,就聽他慢悠悠道:“以後別傻乎乎的,知道嗎?送別人東西時,要量力而行。”
其實在她心底,裴哥哥同樣傻傻的,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銀子,還想繼續給她花,也不怕她被養成小白眼狼,專門騙他的銀子花。
曉曉被他教訓了一通,才回到素月軒,只覺得腦子漲漲的,躺到床上時,耳邊還回蕩著他的話,讓她決不能這麼傻。
尤其是成親後,用一句話概括就是要把對方當牲口一樣,可勁使喚,花他的,吃他的,自己的銀子存著不要動,精明點,直到曉曉乖乖點了頭,他才放她離開。
接下來幾日,曉曉依然在謄抄孤本,禮物送給裴哥哥後,她手中又沒了銀子,離哥哥回京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她努努力,一個月應該就可以賺個五十兩,可以在哥哥來之前,先租一個小院子。
想到哥哥就要回來了,曉曉心中很是開心,她在思念張立時,張立也在想念著她。
他此刻正坐在篝火旁,拿著曉曉寄來的信,反覆翻閱著,信箋被他摩挲了很多遍,瞧著都有些陳舊了。
上面的一字一句,他都已經倒背如流了,他依然看得很認真,明滅不定的燭火,照在他臉上,襯得他那張本就剛毅的臉,說不出的英俊。
在戰場上待了近三年,他的身體更加強壯了,明明不過十七歲,卻比許多成年男子都要壯實,不論是挺拔的身高,還是結實有力的肌肉,都讓人不容小覷。
他剛看到第二頁,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窸窸窣窣,是踩在樹葉上發出的響聲,他一旁的護衛,起身站了起來,這人是裴修寒留給他的,張立推辭不掉,只得帶在了身旁。
護衛前去檢視時,果然瞧見一張熟悉的小臉,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他五官清秀,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瞧著細皮嫩肉的,像是哪家的小少爺。
就連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最上等的雲錦,前兩日,張立和護衛路過一個縣城時,見一群人欺負這少年,順手搭救了一下。
誰料這少年自此便賴上了他們,已經跟著他們兩天了,若非他年齡太小,又實在不像探子,護衛都想出於本能,審問他一番。
張立也起身站了起來。
少年瞧見他,侷促地垂下了小腦袋,他不會說話,不管問他什麼,他都只是笑,偏偏又一路跟著他們。
張立和護衛都有些頭疼。
二月中旬時,天氣逐漸變暖了些,不知不覺,曉曉又將幾本孤本謄抄完了,她沒有去書肆,打算月底再一併賣掉。
這一日,曉曉又收到一個邀請函,這邀請函是韓國公府送來的,邀請她參加賞花宴的是鄭丹芸。
曉曉最近最怕收到的就是邀請函,她想趁哥哥歸來前多攢點銀子,除了學習以外,基本都在謄抄孤本,每次一出門,都需要浪費大半天時間,曉曉能拒的基本都拒了。
見鄭丹芸又遞了邀請函,曉曉有些糾結,去年,鄭丹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