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佐則沒有出來。
她連忙進去瞧了瞧,只見到衛佐坐在陰影之中,他穿著一身寬大的袖袍,衣襬散落在地面,因著臉龐埋沒在黑暗之中,神色不明。
“夫君。”
“卿寶兒麼?”
“嗯。”
她乖巧地坐到了衛佐的身邊,伸手環住了衛佐的腰際。
衛佐也抱住了她。
“過些日子,我們會南雲去罷。”
“是回去看孃親嗎?”顧卿卿有些疑惑。
“出去走走看看。”
“你有空麼?”顧卿卿有些賭氣地說道。
自從孩子出生了之後,這廝就整日不見蹤影。
“自是有的,之後,就要陪夫人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了。”
“你……”
顧卿卿聯想到了小陛下方才哭鼻子的情景。
難怪方才雲陵有一種被負心漢辜負了的既視感。
“他已經長大了,我也將該教導的教導完了。”
潛意思是,他要養老了。
“對了,方才我在門外遇到二叔了。”
“卿寶兒同他聊了什麼?”
“就是打了聲招呼,他說他要去西北了。”
衛佐聽了嗤笑了一聲,沉默了許久。
“卿寶兒知道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顧卿卿還是一頭霧水。
衛佐聽完,難得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卿寶兒不知道也好。”
“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她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枝枝和衛槿也進來了,此時枝枝手上的白玉鈴鐺只剩下了一個。
衛槿也是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顧卿卿以為兩個小傢伙鬧脾氣了。
“我把小鈴鐺給了方才那個大哥哥,哥哥不開心了。”
衛槿抿了抿粉白的唇瓣,似乎有些不想承認。
顧卿卿也沒多在意,只是哄著這倆兄妹,說改日再幫枝枝雕琢一個,也給衛槿雕琢一個。
衛佐倒是單獨將衛槿留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衛佐一行人離開前往南雲的時候了。
良玉帶著已經是禁衛軍首領的莊元白,眼淚汪汪地來送顧卿卿。
“阿璇走了,您也要離開這京都了。”良玉挺著肚子頗為無助地倚靠在莊元白懷中,不捨地說道。
顧卿卿幫她擦著眼淚,哄了許久。
莊元白也輕輕拍著良玉的後背,柔聲哄著:“阿玉莫要難過,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孕期的女子總是多愁善感的,即便再哄再勸,總是要繼續鬧著小脾氣的,看著莊元白言聽計從地寵著良玉,顧卿卿也頗為欣慰。
一旁的枝枝也被顧卿卿抱起來抱了抱良玉姨姨。
“姨姨,以後你可以來南雲看我呀~”
“嗯,姨姨生了小妹妹就帶著小妹妹來看枝枝乖寶和阿槿。”
莊元白:qaq夫人,我怎麼辦?
洛川和雲元靈也是一副不捨的模樣。
雲元靈甚至都死皮賴臉求顧卿卿帶她去南雲。
洛川面無表情地抱回了自家嬌妻。
當年這廝去處理洛緋緋和羅氏的事情離開的匆忙,又是個不善言辭的。
明明那一對玉鐲是求娶之意,但是硬生生地讓姑娘家以為是添妝!
洛川亦是苦苦追妻許久方才重獲佳人芳心的。
畢竟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當然,公主殿下自個兒沒有好好唸書亦是一個緣故。
洛川亦算是個有幾分書生意氣的,留一對玉鐲就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