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接受現實之後,也不太在意自個兒的洞府被拆了。
等等,他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七崽,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卿闕的眸子微微眯起,好像確實忘了什麼。
顧七窩在自家鏟屎官懷裡想了一下,突然反應了過來,一直朝卿闕嚷嚷:“嗷嗚嗷嗚~”
那個穿白衣服的傢伙!
卿闕的表情也在那麼一瞬間凝固了一下。
方才光顧著去瞧幼崽砸了他的哪些寶貝,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他鋪開神識,在廢墟之中尋找逐塵的身影。
所幸逐塵有白朮護著,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卿闕隔空伸手將廢墟的那些碎石都挪了出來,將逐塵漂浮起來放到了空地,順便解開了昨日在他身上下的禁咒。
雖然有白朮護著,但是白朮當時亦是受了逐塵的壓制,難以避免的,逐塵身上還是被砸的不輕。
卿闕想了一會兒,還是放下幼崽,半蹲下來,檢視一下他的狀況。
顧七走到了卿闕的腳邊也看了一眼這個昨天來找茬的白衣人。
這個人,她是認得的。
當時在陪著小狼崽子滑雪橇的時候,就見過一面。
看他昨天的模樣,總覺得他的神情似乎很複雜。
有些痛心,也有些惱怒。
原本顧七以為自家鏟屎官會直接將這個人給bong——
至少,他是這麼處理先前來搞事情的所有傢伙的。
那些傢伙還半點都沒有傷到卿闕,都被卿闕直接送去見了閻王。
但是眼前這位,自家鏟屎官都被他戳了心窩子了,都還沒有直接給他bong——
很顯然,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倆關係匪淺,似乎還存在著某種問題,導致他們倆有了誤會,然後相愛相殺。
顧七覺得自己的邏輯挺正確的。
現在自家鏟屎官不就後悔了?
還給人家治傷。
顧七在旁邊開心地搖著尾巴,覺得自己捋清楚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她自己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兒。
卿闕瞥了一眼現在有些極度興奮的幼崽,說了句:“七崽,我們的賬,還沒有算。”
某隻崽的尾巴瞬間不搖了。
“嗷嗚嗷嗚~”鏟屎噠你在說什麼,我在聽不懂嘞?
她只是一隻乖巧可愛的崽。
卿闕揪住某隻崽的後頸皮,將她的拎到了自己的懷中。
顧七想到自己乾的那些事情,也乖巧地窩著。
爭取寬大處理o(╥﹏╥)o。
畢竟已經證據確鑿。
之後,顧七隻看到自家鏟屎官拿出了一隻木雕小鴿子,圓滾滾的,唸了幾句咒語,就飛走了。
晃晃悠悠的,顧七總覺得這隻小鴿子要半路掉下去。
不多時,就過來了一個身著無妄宗弟子服的宗門之人。
“拜見尊上。”他半跪在卿闕面前,微微有些發抖。
“本尊的冰宮塌了,記得幫本尊再建一個。”卿闕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個弟子一看已經成為了廢墟的冰宮,以及現在正抱著一隻崽崽一臉冷漠的卿闕仙尊,還有在一旁躺屍的逐塵仙尊,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可否需要弟子給尊上安排一個住處,供尊上休息?”那個弟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惹了卿闕不開心。
卿闕看了一眼都快被嚇尿了的小弟子,也懶得解釋什麼,直接拒絕道:“不用,本尊會直接去找儲子濯。”
小弟子看了一眼旁邊的逐塵,繼續問道:“可否需要弟子將逐塵尊上帶走?”
“不用,本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