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卿闕的眼中也有不捨，但想到一些事情之後，卻覺得這樣對逐塵也好。
本就應當太上忘情，無意間得了無暇之心，體驗了一番愛恨嗔痴。
如今，也當是無憾了。
此時溪客被困在一旁，眸中依舊是好整以暇的情緒。
“你要殺了我麼？”溪客問道。
之後，他又自言自語道：“放棄吧，你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你自己，兩百年，你的所有暴戾之氣因我而起，萬般因果也由我而起，只會是一個又一個輪迴罷了。”
輪迴！顧七想到了自己在記憶深處見到的那兩個人。
停滯之地。
“時間快到了！”
無數記憶朝顧七湧現而來，一次又一次重複。
降世，被帶到現代，穿越，相遇，兩百年前……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顧七再一次體會到了輪迴的痛苦。
她感覺卿闕正在離她遠去。
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唉……又哭鼻子了。”
兩道聲音傳到了顧七的耳邊。
兩道金色的虛影出現在了顧七的身邊。
他們漸漸開始變成卿闕的樣子，一大一小，熟悉極了。
“輪迴很難受是吧。”小的無闕感慨道，轉而繼續看向旁邊的大無闕，“喂，我們快點動手吧！”
“你們……你們是之前那個停滯之地的……”
“是啊，我們是卿闕的記憶，因為在停滯之地上，所以我們逃脫在了輪迴之外，現在，我們打算幫你跳出輪迴，天天看著那溪客把記憶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們也很糟心的。”
“有什麼辦法？”顧七問道。
“神之眸。”大無闕說道。
“可是被溪客搶走了。”
“早就已經被他搶回來了。”大無闕提起卿闕並沒有什麼好表情。
活像被搶了媳婦兒一樣委屈。
小無闕也表示很嫌棄。
“那……那……我去了。”
“嗯。”（“嗯。”）
大小無闕同時應了一聲，之後，二人對視了一眼，在顧七的臉頰各自親了一下。
顧七瞬間有些僵硬，但是大小無闕已經消失。
只留下一句話。
“那裡很快便會春暖花開的。”
看著顧七消失在了空間之中，小無闕低頭有些失落。
“我們會怎麼樣？”
“會消失罷。”
“……”
“不過又怎麼樣呢？只是一段記憶，之後，我們和七崽會永遠在一起的。”
“嗯，是啊。”
顧七其實消失不過片刻，溪客依舊在出言諷刺。
“阿闕，神之眸！快！”
溪客聽到神之眸之時，神色驟變，想要阻止顧七。
卿闕也瞬間懂了，奪回的神之眸不過一個水滴狀的晶石。
在卿闕的手中不斷放大，形成了一個通道。
“七崽你先進去，我先同他做個了斷。”
“可是……”
“無需擔心。”卿闕的神色堅定，眉眼之中盡是繾綣，“我會去找你的，一定會。”
顧七深呼吸了一下，進入了通道之中。
卿闕的見到女孩消失在了通道之中，轉身看向了溪客。
手中出現了一柄刀刃，眼中全是冰霜。
仁善？神從不會有這些情緒。
除了……
卿闕的眸光落在了通道。
大約成就了神位之後的神尊，唯一的情緒都予了一隻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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