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些氣旋突然散開,重新凝聚,最終變成了數千把長劍的樣子,懸浮在空中,不過一息之間,那些長劍擊穿了對面那個無妄宗弟子。
一時之間,場面格外靜謐。
這場戰鬥,都引起了看臺上的幾位宗主們的注意。
臺上的那個御劍宗弟子依舊靜靜站在上面,額前的碎髮擋住了他的眼神,下面甚至有人指責他出手過於狠辣。
那個少年收回長劍,緩慢抬眸,說道:“上臺生死,本就自負。”
與此同時,顧七在看臺上看著那個御劍宗弟子,她看見他的眼睛變成了熟悉的酒紅色,瞬息之後,就變成了普通的黑色,
此時,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卿闕不知何時也睜開了眼睛。
他親暱地捏著幼崽的耳朵,在她耳畔說道:“七崽,本尊說過,這輸贏之事,可不一定呢。”
“嗷嗚嗷嗚~”剛剛那個人是你?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方才臺下的少年也已經力竭倒下了。
“本尊不過是附了一縷神識在他身上,對面那金丹修為的,著實太弱。”
顧七聽了,都不太好意思吐槽。
您一個渡劫期的大佬,好意思這麼說人家麼?
雖然那個無妄宗的弟子也著實不要臉,金丹期欺負築基期。
卿闕當然不知道幼崽心裡吐槽的話,現在和幼崽的溝通,多半是七崽樂意同他說話時才能溝通的,他並沒有強制去探聽七崽秘密的愛好。
另一方面,這場對戰,逐臨也是注意到了,但是看著這不過區區築基期的對戰,雖然無妄宗的弟子敗了,也無傷大雅,另外的組別贏了便好。
抽了空閒時間,他還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卿闕,見他一直老老實實地在閉目養神,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想想這卿闕,在天祁雪山待了兩百年,想必只不過是個逞一時之氣的,他暫且忍忍,等到時候入了劍淵,便讓他無路可逃。
他正這樣想著,坐在他斜對面的逐塵也不知何時看了他一眼。
逐臨看著這個並不怎麼親近自己的兒子,心中是恨鐵不成鋼。
原本當年為他逆天改命,他想著,這兒子總該會有些感激吧?
結果,他就只看到他這好兒子一次次向著外人!
當真是氣煞人也!
若非是他這個父親,為他改了命格,他會是如今這高高在上的無妄宗少宗主麼?
族裡多的是想取代他的人!
偏偏這些話他又不能同這個死心眼的兒子說,若是說了,保不齊他就永遠向著卿闕那煞神了。
逐臨想了那麼多,自我唏噓了一番,總覺得自己會是個合格宗主,合格的父親,在做出一些事情之後,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正確。
只可惜,他還沒有高興多久,就傳來了無妄宗金丹組的失敗,元嬰組的失敗……
一時之間,逐臨的臉色當真是五彩斑斕,好看得很。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不算輸得徹底,淘汰出來的弟子之中,還是殘餘了一些無妄宗的弟子的,只是這些,並不是他原定好要勝出的弟子。
這下子,場面當真是有些難堪。
而始作俑者,依舊高高地坐在看臺上看戲。
看著五大宗門一起唱的戲。
逐塵也面無表情地坐在上面觀看,這些戰鬥,他已經看了無數次,他不是不知道這背後有人暗箱操作,但是其中的牽涉過多,每回他調查處一些細節之後,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斷掉。
這些年,他也總是孤立無援的。
今年,倒是有些意思。
他看了看坐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