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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卿闕如今也有些難抗。
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扛著這雷劫,而雷劫的勢頭愈發地猛烈。
顧七現在也被劈得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又一道驚雷落下,直接朝著卿闕的命門而來,顧七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驚雷朝他劈了下來。
此時的卿闕,衣衫已經破爛,原本的翩翩風度,早就已經瞧不出來了,手上臉上也全是被雷劈的血痕。
他的身形也有些不穩,氣息有些紊亂,原以為這劫雷不算什麼,無奈未曾算到他的修為被這方天道壓制,現在竟然要受到這樣的脅迫。
卿闕的眸子,多了幾分戾氣。
這種感覺,當真是太討厭了。
顧七見到卿闕正在發愣,以為他也已經沒有氣力抵抗,她掙扎著爬了起來,朝驚雷砸出了最後一個系在頸項上的鈴鐺,之後迅速將卿闕撲倒,那鈴鐺擋住了一部分劫雷,另一部分劫雷砸在了顧七的後背上。顧七咳了口血。
將卿闕的前襟染紅。
“笨崽,你這是作甚!”
“咳咳……”
原本覺得自己動作還算靈活的顧七,在聽到卿闕的語氣之後,瞬間有些低落。
她這是,做錯了麼?
“還不長記性麼?”卿闕的語氣難得的嚴肅。
他捏了捏之前咬在顧七手腕上的痕跡。
顧七心中咯噔一驚。
纖細的手腕被卿闕桎梏,卿闕的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際,附在她的耳畔說道:“本尊先前便是要你記著疼,如今還是這般衝動,本尊便應當在那時多咬幾口才長記性。”
卿闕的語調嚴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輕佻,嘶啞的聲音傳進耳朵,顧七的耳朵有些癢癢的,這份癢,如蝕骨毒藥一般,滲進了她的骨子之中,一時間,沉默難言。
許久未曾有過動靜的劫雲再次傳來了動靜。
卿闕再次拿出了一些法器讓她抵擋,顧七拿著這些法器,眼睜睜的看他離去。
黑乎乎的臉上,出現了淚痕。
“我擔心你……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我知道你殺伐果斷,你為我付出良多,我不願看你出事!”
卿闕的腳步頓了頓,他抬眼看了一下若隱若現的閃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嘖……
還是心軟了。
這下,不僅要護好她,還要護好自己。
卿闕第一次,有了護著自己的念頭,為了讓自己養著的幼崽不擔心自己。
他向來是心狠的。
對自己狠,對別人狠,唯獨,卻對那隻傻愣愣的幼崽狠不起來。
他曾經想將這誤闖冰宮的幼崽踢出去,卻還是心軟留了她。
他曾經有機會直接拒了那蒼堯,避免這個小麻煩,卻依舊心軟下冰宮將她帶走。
他曾經根本不用帶這隻弱弱的幼崽帶去讓儲子濯醫治,卻仍然冒了風險將她帶下雪山。
後來,等他知道和這幼崽多年前有這樣的因緣際會的時候,心中才有了些恍然,原來,多年前,就已經和這女孩兒結下了緣分。
他周身的氣息開始迅速變化,眼尾再次出現了那朵未綻的蓮花,那朵蓮花迅速消散,變幻成了眸中再次出現了蓮花的虛影。
與此同時,不遠處蓮池的那朵近乎透明的蓮花,花瓣瓣尖的紅色開始蔓延,從花瓣,到花心,再到花莖。
蓮花開始慢慢綻放。
一個虛影出現在了蓮花之上,那個虛影不過巴掌大小,是一個女子的模樣,穿了件紅色的小裙子,裙襬層層疊疊,像蓮花兒一般,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