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出是讓顧七產生一種手和碗相融的感覺。
而面對這麼一個人的時候,顧七感受到了壓力。
平日裡溫溫和和,甚至有些絮叨的逐塵,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所以,為什麼要離開?”他繼續問了一句。
顧七的意識有些發矇,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受控,甚至有些疲乏。
“我……想要去找尊上……”
“誰是尊上?”
“尊上……就是尊上……”
“是無闕師兄麼?”
“不是……”
逐塵居高臨下地看著瞳孔有些渙散的顧七,心中更多了幾分疑惑。
她既不是來尋無闕,她口中的尊上又是誰?
【那日道君在潭底發現這個女子的時候,她被封印在了一個靈氣罩之中。】
【道君在之後,有時會變得奇怪。】
【道君近日已經極少召我出來。】
逐塵回憶著白朮對他說過的話。
裡面的資訊瑣碎,一時之間,他也有些理不出頭緒。
“困……”顧七的眸子開始漸漸閉上。
逐塵輕輕扶住顧七的肩膀,試圖讓她清醒一些。
“最後一個問題,你可否心悅於誰?”
“……”
已經沒有了回應。
逐塵見她睡了過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似是有些感慨。
他俯身將她抱起,走出門外,來到了她的房間,幫她蓋了一床薄被,便打算離開。
剛走出門的時候,便遇到了剛剛有些清醒的卿闕。
他站在門外,眸色幽深,屋外的月光讓他的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之中,看上去有些陰森可怖。
逐塵倒是面不改色地叫了一聲師兄。
“為何來此處?”
“七七醉了,你們也都醉了,也不好將她放在我們房中,便自作主張將她帶了回來。”
逐塵說著,也已經準備往門外走,與卿闕擦身而過的時候,卿闕說了一句話。
“阿塵,我從不願與你站在對立面。”
逐塵溫和無害地笑了笑,似是有些無辜。
“師兄,你當真是喝多了。”
卿闕呆在原地,看著逐塵離開的背影,不久後,嘆了口氣。
不知是聽不懂,還是不願聽。
逐塵在走到前面去之後,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腦中有些暈眩,許許多多不知名的記憶開始湧現。
雪山、冰宮、冷漠的師兄……
以及那顆無暇之心。
他是魔障了麼?
竟然會看到這些東西。
他究竟是怎麼了?
他的呼吸愈發地急促。
胸口微弱的心跳彷彿在提醒他這岌岌可危的性命。
他的腿已經虛弱無力,他坐在了牆角,調整著呼吸,額頭冒出了冷汗,腦中一團亂麻。
過去的記憶在不斷湧現,將方才的記憶打成了碎片。
仿若那浮光掠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轉瞬即逝。
他真的有些困了。
閉上眼睛,他彷彿能夠見到當年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
真好。
可惜,後面,卻沒有了。
而遇到了幼崽之後,也是段快樂的時光。
可惜,也要沒有了。
果真,快樂都是短暫的。
父親說的不錯。
但是,他也想要緊緊攫住一次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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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逐塵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