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記憶越來越明晰，讓她有些膽寒。
對溪客的恐懼也愈發地增多。
那降世劫雷，是他對她的阻止。
溪客見到顧七似乎被記憶影響，他瞬移到了顧七的背後，從她身後環抱住了她。
“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好地在一起不好麼？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會將這兒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周圍漆黑的空間迅速變化，一片蒼翠的草地出現在了顧七面前，上面點綴著粉白色的小花，偶有兔子蹦蹦跳跳地路過，蹭了蹭顧七的腳邊。
不遠處是一個湖泊，湖泊的湖水澄澈，遠遠看上去便像是一面鏡子一般。
但是顧七眯著眼睛，看著這片湖，湖的形狀呈橢圓形，越到湖的兩岸，岸線愈發地狹窄，說實話，不像鏡子，現在更像一隻眼睛。
“那是神之眸。”溪客將他的下巴靠在了顧七的肩膀上懶洋洋地說道。
顧七沒有理他，她現在都已經有些絕望了，成了一條躺平的鹹魚。
“神之眸可以通往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溪客說道，“神俯瞰著眾生，這便是媒介。”
顧七閉著的眼睛動了動，睫毛也跟著顫了顫，該死的，這廝就是故意的！
“那你便是神麼？”沒錯，她也是故意在嘲諷他。
“自然。”
他的聲音淡定，神態閒適，眸中帶了幾分高高在上的桀驁，確實是一副“神”的做派。
“這個空間，是你幻化出來的是不是？”
顧七現在越來越清明，溪客的話真的是半真半假。
令人難以相信。
“既是幻象，又是真象。”溪客的話依舊模糊不清。
顧七被他的話氣得喘粗氣，她生氣捏住了一旁的小草，未曾想這小草一被拔下，就化作了靈氣。
既是幻象，又是真象。
顧七慢慢地琢磨了這句話的意思。
這草，明明是幻象。
這個地方，也明明是幻象。
“我想吃東西。”顧七對著一旁的溪客說道。
溪客也有些意外，聽到了顧七的話，精緻的臉上露出了漂亮的笑，光是看到這張臉，就會讓常人好感驟升。
“你想吃什麼？”溪客走到她的面前笑眯眯地問道。
顧七看來一旁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溪客，面無表情地說道：“麻辣兔丁。”
溪客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沒聽懂一般，輕輕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草坪。
顧七見到他離開，表情漸漸冷了下來。
她慢慢走到了湖邊，看著澄澈的湖水，慢慢彎腰舀了湖水。
冰冰涼涼的水從指縫之中漏了出來。
只是落到了半空之中的時候和小草一樣也消散成了靈氣。
顧七微微垂眸，有些不解，難道她的猜測是錯誤的麼？
又或者說，根本就是溪客在欺騙她。
但是顧七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溪客的性格桀驁，說話向來半真半假，這樣才有玩弄人心的快/感。
她繼續俯身，將手往湖泊深處伸去。
下面開始的水開始變得有些黏膩。
有點類似於米糊的感覺。
她的手拿了出來，有一些水漬，水漬慢慢化作了靈氣，但是她的手依舊有一層水膜，沒有消失。
看起來，她似乎有些懂了，真象是什麼。
【神俯瞰著眾生，這便是媒介】
顧七看了看周圍，屏息跳入了湖水之中。
而不遠處的溪客看著顧七跳入了湖中，露出了粲然的笑容，接著看向自己手中拿著的一大盤麻辣兔丁，伸出纖長的手指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