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慕顏調整了一下情緒,發現自己正窩在慕昭的懷中。
而慕昭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慕顏也知道慕昭不喜與人靠近,於是不動聲色地從她的懷中退出來,抱歉地看了一眼慕昭。
此時方才那隻小白狗已經走到慕顏的腳邊了,乖巧地將嘴裡叼著的草藥放到慕顏面前。
慕顏總覺得這隻小白狗很眼熟,但是她向來是個金魚腦子+輕微臉盲,即便對之前那隻小白狗有印象,卻也萬萬想不到這隻奶狗會出現在懸崖底,只以為是相同的品種,所以也沒多想什麼。
不過,毛茸茸真的很可愛。
她彎腰揉了揉小白狗的腦袋,狗狗放在她手邊的草藥,慕顏看了看,看著草藥上紅豔豔的果實,以及下面的塊莖,仔細辨認了一下,應當是一株三七。
她平常侍弄花草,對於辨別草藥方面,還是知道一些皮毛的,雖然不知道這隻小白狗為什麼會這麼通人性,但是現在確實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抱起小奶狗揉了揉它表示感謝,之後便轉身走向了慕昭。
原本乖巧嗷嗚的小奶狗在看到慕昭時則露出了兇巴巴的嫩牙。
在看到慕顏將手中的草藥給慕昭用的時候,更是上躥下跳。
慕顏沒有多想什麼,只以為小奶狗活潑,於是將它放在一旁讓它自己玩耍。
而小奶狗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麼快失寵,於是更加憤恨地看向正在被上藥的慕昭。
明明,那株草藥,是要給顏顏的!
此時的奶狗,哦,不對,其實是奶狐狸的時宴,整隻崽都要氣炸了,白色的軟毛炸成一團,膨膨的尾巴甩來甩去,紫羅蘭色的眼睛裡滿滿的不甘。
除了顏顏,其他傢伙如何,時宴才不在乎。
慕昭此時的神情似乎還有些不樂意,只讓慕顏從被劃破的衣口上藥,神色依舊冷淡。
而慕顏則是小心翼翼,即便是上藥的時候,還時不時注意慕昭的小表情,擔心自己是不是弄痛了他。
時宴恨不得是自己受傷躺在慕顏的懷中被柔柔地哄著,梳理著毛毛。
它想起了那時她溫柔地給它穿鞋子時的樣子。
顏顏,就不能只對它好麼?
明明都被它標記了。
狐狸感覺委屈極了。
慕顏給慕昭上完了藥,才鬆了口氣,就發現方才的奶糰子已經蔫兒了,正委委屈屈地團成一團,連毛茸茸的耳朵都不露出來。
她連忙過去檢視奶糰子的狀況。
而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的時宴因著失重,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對上了那雙漂亮的鴛鴦瞳,時宴心中原本的鬱氣已經全都沒了,尾巴又可勁兒搖了起來。
顏顏的心中果然還是有它的!
時宴也看了一眼已經被冷落的人類,呵,還想跟它爭。
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慕昭感受到一股子頗有敵意的視線。
對上了一雙獸瞳。
慕昭認得這隻幼崽,是慕顏先前撿回來又莫名消失的狐狸。
此時的慕昭已經對自己將來會面對的事情,有了些許輪廓,對於這隻幼崽,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掉以輕心。
至少,在將來,遇到的神神怪怪應當不少。
那隻狐狸對顏顏沒有敵意,而對他,敵意頗深。
慕昭看著慕顏抱著狐狸逗弄著,狐狸在她的胸口打著滾,慕顏則是靦腆地笑著,雖然她不能言語,但是漸漸展露的笑容也莫名的讓人心安。
而慕昭看著看著,不知為何,也覺得狐狸礙眼。
莫名地礙眼。
突然,慕昭想起了那時抱著慕顏時,少女胸口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