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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顏終究是不知道慕昭那時說了些什麼。
因為在一會兒之後，她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
那該死的天塹二十年開一次。
她絕望地趴在榻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姐姐，你沒騙我嘛？”】
慕顏可憐兮兮地看著慕昭，妄圖從慕昭一本正經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的逗弄。
很遺憾，慕昭依舊無情地在紙上寫下“二十年”這三個大字。
慕顏的心頭一梗，頓時有些頭昏眼花。
【“顏顏，修仙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慕昭繼續循循善誘。
慕顏有些煩躁地撓頭，在紙上繼續寫下令自己姐姐在黑化邊緣反覆橫跳的話。
【“我可以再等二十年。”】
慕昭看到那句話，紙條頓時被揉成一團。
慕顏的第一反應——姐姐生氣了。
有一種教導主任親臨的感覺。
慕顏的內心掙扎無比，咋之前沒有覺得眼前這個女主姐姐沒那麼難搞呢？
見到眼前的慕顏也是一副認死理的樣子，慕昭看了一眼窗外，便眼見著兩個散修在外面亂鬥，若不是臨窗之處有著結界阻隔，想必連他們都會受到波及。
而見到慕昭的目光轉移，慕顏也見到了窗外打架鬥毆的場景。
這可不是平常老百姓赤手空拳的鬥毆。
各色法器堆疊，周圍圍觀的人也習以為常，其中一人早就失去了一隻胳膊，而另一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瞎了一隻眼睛。
他們似乎是在爭奪什麼東西。
看到血液四濺的場景，慕顏被嚇得有些哆嗦。
她想要轉身，但是慕昭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看似無力，但是慕顏已經動彈不得。
一張紙條輕飄飄地落在了慕顏的手中。
【“顏顏真的要在此處等二十年麼？”】
短短的一行字將慕顏的退路都阻隔了。
慕顏第一次被逼得無路可逃。
吧嗒吧嗒……
眼淚無聲地落下，滴在桌面上。
慕昭卻似乎沒什麼情緒。
只是掏出了之前那塊繡了“昭”字的帕子，默默地幫慕顏擦眼淚。
最終，窗外的戰局，那個瞎眼的散修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另一個斷臂散修則是悻悻退場。
連他們當局者，也都已經習以為常。
慕顏紅著眼睛，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一行字。
【“姐姐，若是我沒有修仙的天賦，是不是也會這樣？”】
甚至更慘……
就算慕顏先前還對這個修仙世界沒什麼瞭解，現在也差不多知道這是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
而她……是個近乎算是個半殘之軀。
慕昭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握住了慕顏拿筆的手，輕輕寫下一行話。
【“不會的。”】
沒有過多的情緒，也沒有多餘的話。
簡單的一行字，卻也是對慕顏的承諾。
慕昭會保慕顏平安。
寧蕪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那救下自己的小姑娘一副哭唧唧的模樣，而罪魁禍首就是一旁沉默寡言的慕昭。
“喂，你怎的了？”寧蕪上前問了句。
慕顏的眼睛都有些腫了，就見到一樣貌美顏的女子正看著她，唇瓣開開合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
“阿顏的耳朵天生失聰，聽不見，也無法說話。”一旁的慕昭說道。
寧蕪聽了，看向慕顏的眼神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