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雨話音剛落,不等三人有任何反應,腦袋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篝火發出了噼裡啪啦的爆響之聲,熊掌滋滋冒油,一點點的滴落在了火苗之上,使得火焰時不時的高揚幾分。
木清悅呆呆的看著懷中的冷若雨,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而一旁的楚閒與柳峰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看了冷若雨好一會兒,這才轉頭對望了一眼。
“小雨,小雨他是開玩笑的吧”,柳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強顏歡笑。
“我,我覺得也是!”。楚閒又看了看冷若雨,雙手不自覺的抓了抓衣襟,又抓了抓腦袋,顯得很是慌亂。
兩人一會兒看看這裡,一會兒瞧瞧那裡,他們想上前去看看情況,可是腳步卻又移動不了半分。
“清,清悅姐!”,良久之後, 柳峰終於還是小聲的喊了一句,只不過話語聲有些不太可聞。
木清悅的眼神依舊有些空洞,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柳峰與楚閒又喊了兩聲,可是終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兩人嘆了口氣,只是輕輕的移步到篝火旁,蹲坐在木清悅的對面。
隨後一邊翻著熊掌,一邊面色複雜的看著篝火另一邊的兩人。
四周靜謐安然,篝火也默不作聲了,只有那已死去的熊掌,看著四人,發出了一頓滋滋的嘲笑聲。
“我,又是誰?”。
這句話一直迴盪在木清悅的耳邊,奪走了她的感知,掩蓋了她的視野。
她的腦海之中,現在一片混亂。
零碎的記憶緩緩飄蕩開來,一幕一幕慢慢的浮現而出。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股涼風緩緩吹了過來,木清悅的眼神緩緩有了一點焦距。
她僵硬的抬了抬頭,眼中竟不知何時悄悄浮現出了一絲絲淒涼。
篝火對面的柳峰與楚閒,霎那間猛的就抬起了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欣喜。
可是兩人剛要開口說話,瞳孔卻猛然驟縮。
下一刻,闊刀飛出,符文劃過,兩道身影剎那間已經朝著身後衝去。
“咚”“咚”,兩聲悶響,兩道身影暴退而回。
匕首闊刀橫於胸前,楚閒與柳峰堪堪停住身形,迅速地將木清悅與冷若雨護在身後,然後目光死死的盯著前面一棵大樹,隨後目光移上了樹梢。
下一刻,一道身影赫然出現在了那樹梢之上。
遠遠望去,這道身影正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握著茶杯,
那道身影出現以後,似乎向著四人看了一眼,然後就見到那身影輕輕的抬起了手中的茶壺。
一股酒香四溢而出,隨後酒水倒入杯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原來那道身影手中的是酒杯與酒壺。
身影倒完酒,然後盯著酒杯看了一下,一仰頭,一杯酒便入了腹中。
“你們,想家嗎?”,那身影喝完酒低語了一聲,隨後悄然轉過頭來,繼續問道:
“你們,想回家嗎?”
楚閒與柳峰聞言,心臟猛然狂跳,面容驚恐,握著武器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隨後驚恐的說道:
“你是,善於飛!月下獨酌善於飛!”。
他們此刻雖然驚慌無比,可是身形卻未曾挪動半分。
他們並沒有說出讓木清悅帶著冷若雨離開的話,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沒用的。
在一個金丹期修士的面前,就算有一百個木清悅這樣修為的人,恐怕也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至於像他們這樣修為的人,就算來上一千一萬,也只會比這更慘罷了。
“兩個辟穀期的小傢伙,真沒禮貌!”。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樹梢上傳了出來。
楚閒與柳峰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