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山河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但是他最後終究未能等來冷若雨的到來。
他思索了良久良久,緊皺的眉頭終於略微舒展了開來,心道:“如果小雨也找不到我,肯定會去尋找藥材的,畢竟那才是我們來的目的,如果是這樣,那就有辦法了!”。
雀山河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腳邁向了冷若雨之前跑動的方向,他想,如果能找到一些年份足夠的藥草,或者靈藥,冷若雨順著靈藥氣息,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
不愧是築基期的修士,確實如他所料,冷若雨找不到人,思索了許久許久,也是想到了這個方法。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一個辟穀期的修士,居然感覺不到築基期修士的氣息,他更想不通的是,雀山河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怎麼也會如此。
“難不成,築基期的修士,也是剛入門不成?那麼金丹呢?還有上面的元嬰呢?修士這麼弱的嗎?”。
冷若雨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彷彿在著數不清的迷霧之中,只有這樣說,心中才能稍感安心。
“修士……沒有這麼弱的……”,突兀之間,一道辨不清男女的聲音縹緲的傳到了冷若雨耳中。
冷若雨忽然間汗毛根根豎起,後背發涼,雙眼不停地盯著四周,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而丹田中的小溪,不自覺的流動起來,洶湧澎湃。
過去了好一會兒,聲音慢慢的消失在濃霧之中,可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冷若雨渾身是汗,他不敢走動,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環境,生怕一不小,就會著了道。
又過去了一會兒,冷若雨發現周圍除了飄散的濃霧,什麼危險都沒有出現。
冷若雨小心的抬了抬腳,慢慢的邁出了一步,心中絲毫不敢放鬆一絲警惕。
走著走著,冷若雨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終於是收起了拳頭,因為他發現自己丹田中的小溪,又枯竭了一分。他沒有辦法,再維持這種狀態了。
雖然停止了調動丹田中的靈氣,但是他的警惕心還在。
“你……是怎麼……修煉到辟穀期的……?”.
就在看冷若雨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道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令冷若雨大汗淋漓,而那停止運轉的小溪再次沸騰起來。
聲音漸漸消失,又沒了動靜,冷若雨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聲音飄散了很遠很遠,並沒有得到什麼回應。
冷若雨躊躇了許久,這才往前走去,丹田中的小溪再一次枯竭了一分。
又過去了許久,聲音沒有傳來,冷若雨這鬆了一口氣,心道:
看來這位前輩並沒有什麼惡意!
然而,就在此時,那道聲音再次傳來,
“你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
冷若雨的身體瞬間又繃緊起來,但是隨後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所有的防備,他發現自己無法再調動丹田之氣了。
冷若雨想了想,正了正身,緩緩抱拳,朝面前的迷霧,深施一禮,說道:
“前輩,我這次來,只是想尋找一些藥材,治療一下自己的身體,若是打擾到前輩,還望前輩勿怪!”。
“藥材?”,那聲音這次倒是有了回應,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才說道:
“確實,有幾株靈藥在這裡,你可去尋!”。
冷若雨聽完,心中一喜,又是深深一禮,說道:
“多謝前輩成全!晚輩定將前輩大恩,銘記於心,此生不忘!”。
那聲音沒有了回應,不過冷若雨倒是徹底放了心,心想,自己可沒有什麼東西能讓這位前輩惦記的,倒是也不怕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