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置辦的辣乎乎的送到邀月堂去了。
兩大碗冷水面,過紅油蘸小料,配上貝殼大小的奶涼糕,吃完了就是一個麻辣鮮香酸甜爽快。
用完膳,煙霞帶著小丫頭們,將涼椅搬到院兒的蔭涼地方,讓兩位主子歇著乘涼。
瞧著滿院子的陽光和盛放的花朵,寧翹撥弄著眼前缸裡的冰塊,就有點納悶多爾袞怎麼今兒這麼清閒了。
這平日裡,不都是忙的腳不沾地的麼?哪還有什麼功夫跟她在這兒看景兒呢?
“主子爺今日不進宮了?”
瞧了一眼小丫頭紅潤潤的臉蛋,多爾袞道:“今日過節,不必進宮。”
寧翹啊了一聲,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昨兒府裡那樣的動靜,怕是今日府裡也是沒法子過節的。
府裡倒是叫福晉差人裝扮了的,這事兒還是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做的,就連今日府裡的小宴,也是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張羅的。
寧翹望著多爾袞:“今兒主子爺不用進宮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麼?”
“府裡有事,爺和皇上說過了,就不去了。正好在府裡歇一日。和你說說話。”
多爾袞道,“府裡如今這樣的情形,這個節也是很不必過的。小宴爺也囑咐過了,不必辦了。爺就在你這兒,同你兩個一起過過,也就是了。”
多爾袞來邀月堂之前,處置完前頭的事情,就先去過東院,看過三個孩子了。
大格格和大阿哥都挺好的,二阿哥也稍微壯實了一些,孩子們都睡著,多爾袞也沒吵醒他們,看過了就好。
如今府裡有這些事,也不好將大格格和大阿哥接到前院去,等事情完結後,再安排孩子們的事。
至於佟佳氏,聽說他來了,倒是趕忙起身了,但多爾袞沒見她,看過孩子們後,徑自來了邀月堂。
多爾袞這會兒沒那麼些心情瞧佟佳氏,也只有在邀月堂,在小丫頭身邊,才能叫他舒心些。
別的地方且不說,晚上的時候,叫膳房給東院送去一桌席面也就是了。
寧翹這才問道:“養雲齋的事情,主子爺是一早就知道了麼?”
多爾袞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你只是想問養雲齋的事情嗎?”
寧翹見多爾袞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很大的影響,便也跟著笑道:“那奴才想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主子爺願意都說給奴才聽嗎?”
多爾袞慢慢斂了笑意,望著天邊的流雲道:“今日爺只陪著你,自然是要與你說的。”
“爺要說的,也不僅僅是養雲齋的事。是這府裡的事,前院後宅,各個院中,關係重重。”
從這輕描淡寫的話語中,寧翹竟隱隱感受到了一絲凝重。
她敏銳的察覺到,這好像,也和她突然成了奴才們口中的寧主子有關吧。
“福晉跟爺很早就成婚了,”
多爾袞道,“成婚十餘年,福晉都不曾有孕過。”
“早年呢,說是年紀小,不易有孕。後來開府,陸續有了庶福晉和侍妾,仍舊是沒什麼人有身孕。宮裡娘娘抬舉了個府醫,說是從南邊來的。爺還去查過的,倒真是從南邊來的,身份家世,過往來歷,沒有作假。”
“他說南草傷身,爺南征北戰的,身上的舊傷也會有些妨礙,多半也是女子不宜受孕,所以這幾年,只有佟佳氏有身孕。”
多爾袞眸光冷暗,“可結果,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寧翹聽著,本能的覺得是不是第一回鮫絲紗叫大格格大阿哥過敏的時候,調查出來了什麼事情啊。那回沒個什麼具體的結果,但看這一次,好像是有結果了。
“主子爺,是府醫有問題嗎?”寧翹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多爾袞道:“爺已經將他,和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