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請福晉為妹妹做主,這才有了拿人的事。”
李氏也是裝腔作勢的好姿態。
寧翹問她:“什麼傳言?”
李氏倒是一眼憐惜的望著寧翹:“說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是妹妹伺候主子爺時的事情。且不說妹妹規矩不規矩的話,這幾個丫頭說主子的壞話,那就不能留。福晉拿人審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是妹妹院裡還有這樣的人,審問出來,自然是交由福晉一併處置了,妹妹院裡也能安分些。”
“這麼說,這件事,是姐姐的首告了?”寧翹盯著李氏。
李氏溫聲道:“是啊。我也是心繫妹妹的。”
寧翹淡淡道:“好啊。那我記住姐姐的‘關照’了。”
不承認也就罷了。既然李氏承認了跳出來咬她一口,那她可不得牢牢記住了?
李氏依舊是那個溫溫柔柔的模樣。
佟佳氏卻不耐煩她們這樣說話。
她道:“奴才們的事情,自有福晉審問,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現下要說的是寧氏你自己的問題。你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逃過去了嗎?你的問題更大!”
寧翹道:“敢問側福晉,奴才又怎麼了?”
佟佳氏冷道:“該侍奉主子爺的時候,你卻呼呼大睡,由著主子爺自己穿戴,你這是罪大惡極。”
“寧氏,你是進王府來做侍妾的,不是來做主子的。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侍妾算不得主子。哪怕是皇上所領的兩黃旗的出身,若是做了侍妾,也不算主子。
“奴才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正因為奴才記得,奴才同側福晉說過,奴才是進府來伺候主子爺的,主子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寧翹道,“敢問側福晉一句,奴才侍奉主子爺的時候是什麼樣兒,側福晉親眼見過了?”
寧翹原本就生的美豔,臉上身上都跟玉似的白嫩,她便是正經起來,也是嬌美的,這會兒又跟著多爾袞識得了風月,骨子裡添上幾分嬌軟風韻,她有刻意做出那曖昧的姿態來,竟叫在場的人看的都是一窒。
狐媚子!真是個不知羞恥的狐媚子!
佟佳氏惱羞成怒:“你放肆!你的丫頭都招了,你還嘴硬什麼?”
正巧福晉那邊的人帶了口供證據進來,就像是事先排練好的似的。
她們就是要將邀月堂上上下下一網打盡。
寧翹只管一笑:“奴才知道了。原來福晉和側福晉都是膽子很大的,還有李姐姐也是。你們都是隻管自個兒的人,主子爺說什麼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若是主子爺叫你們歇著,你們也不會聽從,還是要違抗主子爺的命令的。”
“那又何必開口閉口的說主子爺呢?這府裡,叫你們全權做主,不是很好麼?”
福晉搖頭:“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從前瞧你倒好,怎生是個這樣的性子?難道我不是為了你好?這證據確鑿的事情,何須這樣狡辯抵賴?”
“原本想著,主子爺喜愛你,這回出門我是要叫你跟著去的。結果你卻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成了。你還得在府裡學一學規矩。你院裡的人也都要換換。好好在邀月堂待著吧。學不好規矩,日後主子爺那裡,都不許你去伺候了。”
“我這裡指著蒙嬤嬤去你屋裡教一教你規矩。你這性子不好,若是不改了,日後也不必出來了。”
福晉想,這是不成了。這時候不撕破臉,只管用身份壓一壓,將來把性子磨平了,還是能用一用的。
至少這張臉,總還是有些用處的。
寧翹看著李氏送她出來時眼裡若隱若現的笑意,心裡卻想著,這個侍妾的身份還是太低了。處處叫人看不起,還要處處被人壓制。
若是有機會,還是要往上走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