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好。”
“你便只管安靜養胎,將來為王爺生個白胖健康的小阿哥,便是你的功勞了。”
寧翹微微笑道:“恐怕要叫福晉失望了。恕我不能從命。”
“為主子爺置辦行裝,是主子爺親口吩咐我做的。福晉若要換人,當只管與主子爺去說。我可是做不得主子爺的主的。要是這裡應承了福晉,回頭主子爺那裡怪罪下來,我怕是擔當不起的。”
寧翹笑道,“另還有一事,既然我過來了,便一起與福晉還有側福晉說明,也好叫大家心裡有數。”
“那日知道主子爺要出門,我也是問過的,主子爺也囑咐了,說這回出門事忙,府裡就不帶著伺候的人了。打點好了行裝立時就是要出發的。便是咱們在這裡說話,只怕那裡行裝已經收拾好了,主子爺要同禮親王一同出門,也不得時間相送,只怕這會兒都已經走了。福晉再如何安排,也是來不及了。”
寧翹瞧見福晉和佟佳氏面上神色,就知道她們是叫自己這個模樣給震了一下子的,怕是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但適應過後,只怕心中會更恨她,也會更忌憚她。
寧翹當然知道自己不一樣了。
她從前因這身份被壓制,處處低人一等,走到哪裡都要行禮問安,口稱奴才,人人都瞧不起她欺負她。
過了兩三年這樣的日子,如今是立起來的時候了。
她要是再不立起來,又如何護著將來要出生的孩子呢?
再不強硬些,也是辜負了多爾袞抬舉她的心。
況且,她這態度也不是無的放矢,多爾袞和福晉之間徹底冷下來,佟佳氏也失去了多爾袞的寵愛,多爾袞明顯是抬舉著她往上走的,既要往上走,自然要拿出往上走的姿態來。
多爾袞要把她推出去,她就不能不立起來。
若不立起來,如何與博爾濟吉特氏鬥呢?
如今這個時候,正是妥善的時候。
寧翹起身,微微一禮:“福晉方才也說了,許我安靜養胎。為主子爺置辦行裝的差事我辦好了。還請福晉與側福晉安心。我這就回去了。”
言罷,也不等福晉與佟佳氏說什麼,她徑自就走了。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倒也沒必要和福晉裝什麼姐妹情深了。她與佟佳氏就更裝不來了,不如索性不理不睬禮數做足,也就是了。
佟佳氏瞧見這一幕,倒是不生氣了。方才聽見寧氏那些話還氣得不行,轉頭看見福晉鐵青的臉,佟佳氏竟覺得不氣了。
多少年了,還是頭回看見有人能把福晉氣成這樣的。
佟佳氏倒是覺得也痛快,反正不管是福晉還是寧翹,哪一方吃癟都是她樂意看見的。
最好是斗的你死我活的,她漁翁得利。
佟佳氏起身道:“既如此,那妾也走了。寧氏年輕不懂事,福晉可別為她氣壞了身子,否則若是叫主子爺知道了,又要福晉獨個清靜養病不許理事,又是妾擔著府裡的差事了。”
諷刺的話說完,丟下氣得肝疼的福晉便走了。
福晉沒忍住,把茶盞都掃落在地上,一地的茶水狼狽不堪,福晉的眼都氣紅了。
眼淚憋在眼眶裡,話中卻帶著恨意:“好啊。好得很。這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蒙嬤嬤忙上來給福晉順氣:“福晉,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早先府醫就說了,您要疏肝,不可叫鬱氣積在心上。那寧氏那裡,也不過這一點差事,府務還在福晉手裡,便是將來主子爺開口,她能不能完完整整的接過去,還不知道呢?”
“側福晉說的那樣輕鬆,真要是動了她手裡的東西,豈能那麼輕易就交給寧氏的?真有那麼一日,側福晉只能同您合作,咱們總有幫手,總能想法子不叫寧氏接府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