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翹叫煙清出去約束一下邀月堂的人:“幾個小丫頭那裡你去說一說。再去囑咐一下剛安他們。看看外頭還有什麼不妥當的,你就同他們一道安置一下。”
煙清答應著出去了。
這頭煙霞等她走了,才輕聲道:“姑娘,那鮫絲紗上頭,壓根沒有什麼蜜合香啊。”
屋裡就只有她們主僕個。
邀月堂如今規矩嚴,沒有寧翹的意思,輕易是不會有人進來的,這會兒多爾袞也不會過來,也沒人會偷聽。
煙清他們幾個都有差事在身上,也不會聽見屋裡這些話。
煙雨煙霞兩個是最早伺候寧翹的,也是貼身伺候寧翹的。
寧翹身邊可沒有什麼一貫用的蜜合香,更別說是從家裡帶來的了。
方才叫煙清回來拿的,也就是近些時日用的香膏罷了。
寧翹笑道:“是啊。我是胡謅的。只你們兩個知道,不會有人知道的。”
她當時那麼說,就只是為了說動佟佳氏請開犬房罷了。
實際上,請來多爾袞養的獵犬,也並不是為了嗅聞什麼味道,是為了叫這些兇猛的獵犬給那些人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壓力。
“畢竟這做了壞事的人心裡有鬼,就算他心理素質再好,也總是怕會有漏了破綻的時候。何況這不是一個人能做成的。但凡有一個突破口出現問題,就總能查出來的。”
寧翹道,“哪怕今日找出來的那幾個都沒問題,這藏著的人也會心神不寧,說不準就有動作的。我相信主子爺會有辦法的。”
他都能壓服眾人坐上攝政王的位置,難道還會沒點手段麼?
她這拋磚引玉,也只是為了把趙嬤嬤撈出來,再順道詐出點線索來。
那香被獵犬們嗅聞過,本來也不會再用了,毀掉不要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這件事就爛在主僕個肚子裡,也不會再拿出來說了。
本來寧翹就當眾說過了,那香味放置一天就已經淡了,獵犬哪怕聞不出來也無事,何況當時的情形眾人都看見了,是能聞出來的。
這事可進可退,於寧翹這裡不是阻礙。
多爾袞在東院守了一夜,之後便是回府就會去看看孩子們。孩子們這個樣子,他當然沒什麼心情和佟佳氏做什麼,何況一阿哥那個模樣,多爾袞不放心,夜裡基本上都是陪在一阿哥那邊的。
大格格和大阿哥身上的紅腫消了大半,狀況也在慢慢的變好。一阿哥的情形也好了一些,但是身上的疹子還是沒有消下去,一阿哥不好灌藥,只能把藥給奶孃吃了,一阿哥再從奶孃那裡吸收。
多爾袞不想去福晉那裡,周得勝倒是查出一些東西來,只是不好宣揚,多爾袞連佟佳氏都沒說,只他這裡先知道了。
佟佳氏那裡心繫孩子,多爾袞幾日不得展顏,也想到別的地方好好的歇一歇。
這日午後,多爾袞來了邀月堂。
小丫頭身上的衣裳顏色倒是淺淡些,陽關底下有點紫粉色的亮,還挺好看的。
耳鬢上簪著絹花,多爾袞摸了摸:“見了本王不高興?”
怎麼不笑了?素日都是笑得甜甜的,今日怎麼不笑了?一雙眼睛純淨透亮,裡頭的擔心真是一望到底啊。
寧翹被牽著,也不說話,就望著多爾袞。不信他不明白。
多爾袞垂眸笑了笑,道:“大格格和大阿哥快好了。一阿哥也還好。沒有不許你們笑。就別憋著自己了。”
寧翹立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大格格和大阿哥他們快好了,主子爺也能安心些。”
多爾袞點點她的小臉蛋,嗯了一聲:“在做什麼呢?”
寧翹笑道:“這幾日,主子爺賞賜奴才好多的衣料,奴才都挑花了眼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