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話是這樣說,可對待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的態度卻已不似先前那樣謹小慎微。
宮裡是存心要壓制她,可宮裡娘娘們的手再長,也管不到睿王府的事。
福晉如今對她也沒有再出手,有多爾袞的撐腰,就像寧翹自個兒說的,不過就是個冊封而已,在這府裡,她是得了實惠的,其實已然和庶福晉是一個樣了。
面對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她也有底氣不稱奴才,也不必一口一個奴才如何如何,察哈爾庶福晉稱她妹妹,她也就順水推舟的說我,以平級相交了。
察哈爾庶福晉應當也是這樣想的,她十分隨意地道:“實封是遲早的事。妹妹不必想這些。以王爺對妹妹的寵愛,將來想要更進一步,也不會是什麼難事的。”
寧翹便只是笑,並不搭話。
察哈爾庶福晉也不再說這些,她望著寧翹道:“上回的事情,我與妹妹一同經歷。當時看妹妹雖手軟些,但是並不怕的。妹妹應當也能看出來,我是不怕這些的。我唯一怕的,唯一在意的,便是我腹中的孩子。”
內室中只有寧翹與察哈爾庶福晉,還有煙雨和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身邊的侍女守著,其餘的人都在外頭候著。
這裡是養雲齋,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的地盤,寧翹還是願意相信她的能力,想來這一次說話,應當不會出現之前的事情。
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也有心機,寧翹不能全然信任她,還是要留有幾分心思的。
寧翹試探道:“福晉還是很看重姐姐的身孕的,這一向都很上心,照顧的也很妥當,什麼都預備好了,姐姐不必擔心,也不必害怕。不是連宮裡的太醫都來給姐姐看過麼?說姐姐這一胎必然是一位小阿哥。”
“若果真如此,那便是府上的三阿哥,不說福晉,便是主子爺也會疼愛的。姐姐如願生子,這位分上有娘娘們庇護,也是一定會更進一步的。”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聞言垂眸徑自一笑,寧翹竟從中看出幾分自嘲苦笑和輕蔑冷酷來。
這還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願意露出來的,那她不願意露出來的,又有多少呢?
察哈爾庶福晉道:“上次的事情牽涉妹妹,以王爺對妹妹的愛護,一定會徹查這件事。府裡為此動了一些人,換了一些人,至今還在追查,但我冷眼瞧著各處動靜,又看妹妹那裡穩如泰山,想必是有了結果的。只是王爺不曾在闔府上下通知。”
“我也是當事人之一,從福晉那裡問不到什麼,不知妹妹可否看在我們一同經歷患難之上,與我透露一二呢?”
寧翹想,原來她是為了這個。果然她是為了這個。
寧翹反問道:“姐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察哈爾庶福晉不語。
寧翹又反問道:“或者說,姐姐當真如表現出來的這般無辜,什麼都沒有做嗎?”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看向寧翹:“我想做的事情,並不會傷害到妹妹。”
寧翹微笑道:“但是有人利用了你的心思試圖陷害我,並且要我的性命。或許,還想要你的性命。”
“姐姐出身察哈爾,偏偏也和博爾濟吉特氏沾親帶故的。細算起來,祖先們大約都曾在一個草原上騎馬放牧過。哪怕察哈爾部已經歸降,可姐姐的親哥哥察哈爾親王至今都不曾來盛京朝覲過。是路途遙遠嗎?還是心裡不服呢?”
“曾經的黃金家族,是落敗的家族,愛新覺羅家,是新興的明日。姐姐難道以為,他們的目光放在關內,就忘了看著草原上的人們嗎?”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定定的看著寧翹的眼睛:“妹妹,哪怕是一個部族一個家庭的蒙古人,也並不是齊心的。”
寧翹輕輕一笑:“我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