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去了豫親王府上?”
這是故意要把多爾袞調開啊。那這個引導多爾袞去的人就很重要了。
多爾袞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早在抱著寧翹回來的時候,就叫周得勝去嚴查這事了。
他去豫親王府是多鐸和他一起去的, 多鐸哪裡又是怎麼非去不可的呢?這就需要去調查清楚了。
多爾袞道:“是漢軍旗建制的問題。皇上原本是要鄭王與爺同領這個差事的,但因為鄭王那邊事情未完,所以叫多鐸來幫爺。”
因要與幕僚商議,多鐸那邊幕僚出了好些主意,多爾袞又想著豫親王府清靜,就跟著去了,原想著不過個把時辰就回來的, 結果沒想到就出事了。
又是漢軍旗。
寧翹沉吟,這漢軍旗的事兒, 現在還真是炙手可熱啊。
寧翹現在緩下來, 抽絲剝繭的想起方才經歷過的事兒。
便同多爾袞道:“那些獵犬和獵鷹, 雖不如最頂尖的那些勇猛, 但也是經過多年訓練的, 輕易不會失控。更不會追著特定的人撕咬。”
“奴才聽說它們原本不過是在演武場上, 怎麼一路跑到奴才和察哈爾庶福晉這裡,只管撕咬奴才與庶福晉呢?”
“奴才曾經有想過請庶福晉先走的,因看見獵鷹和獵犬隻追著奴才。但庶福晉走不掉, 也被圍住了。那幾個獵犬嗅聞之後逐漸發狂, 必然是在奴才和庶福晉身上聞到了什麼氣味。”
這氣味別人身上都沒有, 所以獵鷹和獵犬就不攻擊他們,只會追著寧翹和察哈爾庶福晉。
她換下來的那些衣裳, 還有察哈爾庶福晉之前穿的衣裳,都不能扔。還需要細細的去查一查。
只是她們兩個人的衣服上都沾了血汙,血腥味會掩蓋原本的氣味,想要查起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如果能把味道查清楚, 就能知道失控的獵鷹和獵犬究竟是針對誰的。也就知道誰被另外一個連累,還是說她們兩個人都是被人盯上的目標了。
多爾袞點點頭:“爺知道了。”
儘管事情已經交給周得勝去調查了。但是他到底只是多爾袞的貼身太監,許多地方並不能全權的代替多爾袞,像那些王爺郡王跟前,到底還是應該多爾袞出面的。
今日的慶功宴鬧成這樣,只福晉一個人在前頭善後肯定是不夠的。
多爾袞也不能放過這個時候,調查的時機轉瞬即逝,如果他不出去坐鎮,就怕府裡有人幫著抹掉線索和證據了。
“要不,你睡一會兒?”多爾袞想等著寧翹睡著了再走。
寧翹笑道:“主子爺要去忙便去吧。奴才這會兒也是睡不著的。奴才就在這兒坐一坐,一會兒就好了。”
“主子爺放心,奴才現在不怕了。”也確實是不那樣怕了。
瞧小丫頭笑得甜甜的,確實是和方才的狀態不一樣了,多爾袞就摸了摸小丫頭的頭,說:“夜裡爺再來看你。”
“好。”寧翹應了一聲,笑著目送多爾袞出去了。多爾袞不許她下榻去送,寧翹便讓煙霞好生送他出去了。
寧翹確實是不困,方才是意外,經歷一場,沐浴的時候還有點腿軟,現在緩過來,倒是覺得好了很多了。
方才也檢查過了,她身上沒有外傷,就是一些淤青,過會兒用藥揉開了也就好了。多爾袞的意思,是等府醫從養雲齋出來後再叫人過來給她瞧一瞧。
寧翹也就隨多爾袞安排了。
煙霞回來,到寧翹跟前說:“姑娘,主子爺去了前頭。”
寧翹點點頭,問煙霞:“察哈爾庶福晉的那柄短刃呢?”
那個短刃很精緻的。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在上頭,但一看就是草原蒙古部族的物件。寧翹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