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上,指望著姑娘瞧不出來麼。”
“還想著利用姑娘。誰不知道內宅不能插手外頭的事,這要是惹惱了主子爺,姑娘這兒可就要吃罪了!”
寧翹道:“她進府至今還尚未侍寢。自然是著急的。”
煙清惱道:“那也不能來找姑娘搶食兒啊!這事鬧不好,姑娘可不好脫身的。她這擺明了不安好心。”
見寧翹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煙清呸了兩聲,不說了。搶食什麼的,可不能叫人聽見的。
寧翹坐久了,出來的也差不多了,就預備著回去了。
李氏可能不只是一年沒侍寢著急了。怕是也看著察哈爾庶福晉那裡,多爾袞就去了一次她就有了,李氏指定是眼紅了。也想要個孩子。
李氏的身份,若有個阿哥在身邊,怕也是能晉位成庶福晉的。
寧翹回了人群中,到了眾人跟前,又是一副笑臉吟吟的模樣。
這回沒往前頭做,中間有空位,她也沒坐後面,結果剛落座,察哈爾庶福晉就帶著一臉柔和笑意抱著肚子坐在她身邊了。
福晉夫人們坐久了憋悶,成群的跑到睿王府的演武場上賽馬射箭去了,還開了鷹房犬房,將府上的海東青和獵犬都放出來些玩樂。
多爾袞最喜歡的那些沒人敢動,福晉能做主放出來的都沒有那麼兇猛,都是稍微老實一點,不那麼厲害的。
看戲的臺子這邊人就少了許多。還坐在這兒的福晉夫人們都往前去了,後頭基本上都是空的。
前頭小戲叫人看的入迷,這邊小聲說話也不會有人注意。
奴才們都在外頭候著,主子們要什麼再進來伺候。
寧翹才聽剛安說了,李氏是去了演武場那邊張羅伺候去了。
只沒想到走了個李氏,又來了個察哈爾庶福晉。
寧翹看著她將近七個月的肚子就覺得觸目驚心,這人找上門來,偏她又不能掉頭就跑,只好不著痕跡的往外挪挪,還用眼神示意煙清站進來。
就生怕察哈爾庶福晉來個自虐,用佟佳氏當年沒用成的招數陷害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當,也不管察哈爾庶福晉怎麼樣了,她直接往外移了半個身位,和察哈爾庶福晉保持距離。
寧翹避嫌的動作引起了察哈爾庶福晉的注意,她倒是輕輕笑了起來。
“我早就聽說過了,寧侍妾進府的時候,寧肯違抗側福晉的話,也不肯進亭中去伺候側福晉,還被罰跪了。我原以為,是奴才們誇大其詞,今日一瞧,倒是我看低了寧侍妾。”
寧翹不知察哈爾庶福晉來意為何,但本能的保持了警惕。
寧翹道:“女子有孕,生產,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自己小心些,旁人小心些,這原也是應當的。”
“是啊,生孩子在這裡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察哈爾庶福晉淺笑道,“我的這個孩子,得來不易。寧侍妾最為清楚了,自我進府,王爺只到我那裡去過一次,就是我進府的那一日。只這一次就有了這個孩子,這是我的幸運。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呢?”
“我一定會拼盡全力,讓他在這裡好好的降生,長大的。我是他的額娘,我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也不會為了打擊什麼人,而以傷害他作為代價。”
寧翹總覺得察哈爾庶福晉的這個話怪怪的,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儘管察哈爾庶福晉的神情很真誠,寧翹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她的動作,是呈現一種保護性的姿態,是在保護自己腹中的胎兒。
可這個王府裡臥虎藏龍的,怎麼能保證別人沒有壞心思呢?
上回眾目睽睽之下,大格格和大阿哥,還有二阿哥都出事了。
難保有人不會對察哈爾庶福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