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袞倒是都認得,他小時候學過女真小字。
一拿過來掃了片刻就看完了。
見多爾袞實在是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寧翹下意識的眨眨眼:“主子爺?”
多爾袞傾身過來,在寧翹耳邊說了幾句話,寧翹的臉騰的一下就熱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還以為是要吃什麼藥的,原來是這麼弄的。
多爾袞笑道:“既禮王福晉說有用,又是先祖留下的,那必然是有用的。”
他打量他的小丫頭,目光落在她的細腰上,含著深深的笑意:“過兩日,和爺試一試。”
寧翹在心裡啊了一聲,把臉捂起來,不說話了。
多爾袞倒是好好睡了會兒,寧翹開始被撩的臉紅睡不著,後來也跟著迷糊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多爾袞什麼時候走的,竟也不知道。聽煙清說,應當是凌晨就冒雨走了。
這雨也是天亮的時候才不下的。
多爾袞既回來了,想必福晉那裡已經得到了訊息。
多爾袞雖說是悄悄來的,但前院那邊送了膳食過來,後頭各處肯定會知道的。畢竟寧翹這裡睡下了又起來,多爾袞從前頭過來的事,凌晨又走的事情,福晉那邊稍稍打聽打聽就能知道的。
這府裡安靜了幾個月,凝滯起來的氣氛,怕就是要隨著多爾袞的迴歸攪動起來了。
寧翹起來就先去瞧了她的梨樹,瞧見梨花都帶著水汽好好的盛放著,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這裡才收拾妥當,剛用過早膳,福晉那裡就讓人來請。
來人挺客氣的,說請寧姑娘過去正院說話。
煙清打聽了,說是各處的主子都會去。侍妾們都不去,能去的侍妾只有寧翹和李氏。
李氏還沒侍奉過多爾袞,但福晉這會兒撇下別的侍妾,卻不撇下李氏的唯一緣由,寧翹也琢磨出來了。
李氏和她一樣,也是鑲白旗的出身。她阿瑪也是佐領,寧翹說出去的那些話,其實也是將李氏護住了。
要是福晉對李氏不好,這傳出去,怕是也要引起八旗尤其是鑲白旗下的不滿。
捎帶腳的事兒,福晉不會不周全的。
雨後春意更濃,寧翹挑了艾青的兩件衣裳,裡外穿了三件,墜了小流蘇的小簪子戴上了。
府裡一片山川春色,桃紅柳綠裡頭她慢慢走到正院這裡,不論是誰,都是眼前一亮的感覺。
甭管怎麼說,邀月堂的寧侍妾著實是好顏色,走到哪兒,都叫人移不開眼睛,哪怕是再不喜她的福晉,也不得不承認,這寧氏是生了一張頂好的臉蛋,還有極妙的身段。
“福晉恕罪。奴才來遲了。”是福晉請人來的,所以各人來的時辰參差不齊。寧翹來了才發現福晉都出來了。
可見是坐了一會兒的。
福晉還是那個老樣子,意料之外的,態度卻很溫和。
還叫寧翹坐,一點也不為難她:“無妨。事出突然,今日也不是請安,沒有早遲的說法。”
福晉看向寧翹:“我聽說,主子爺昨夜回府,去了你的邀月堂?”
寧翹早做好了準備,預備承受她們的攻擊詰問。
可預料之外的事,福晉這口氣,不像是要攻擊她的意思。
連佟佳氏,雖緊緊盯著她看,卻忍住了沒有對她發難。,